以回的。我要听老爷子安排，他叫我回，我才能回。”
“这几年，你在外面干什么？”
“像所有人那样，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打工。”
黄慧子笑着问：“干保安吗？”
“大学毕业去当保安？谁会相信？”
林子一边回答黄慧子的问题，一边搜索脑子里的记忆。这时候，林子想起了那家人的上市公司有一个小文员。他少言寡语，没说话，脸先红，而且，还是耳根都红透的那种。很多人都不理解，赘婿为什么招聘这么一个比小姑娘还腼腆的员工。后来才发现，他心思缜密，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细节，特别是谈项目的时候，别人没有准备的资料，他总能从文件夹里拿出来。
从此，赘婿总爱把他带在身边，谈业务，与商家谈判，需要参考的资料，他早早就准备齐了。
林子跟黄慧子说这个小文员的故事，越说越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文员。当然，他没把小文员说得太腼腆。这些天，自己干的事，不是腼腆的人可以干出来的。
他越说越觉得酒劲没那么大了，思路顺畅了，也渐渐意识到，黄慧子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了。她打听自己的过去，更多还是出于一种好奇。
林子阅人无数，即使是那些面容姣好的女人，如果心思太重，便会流露在脸上，便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杀气。比如叶明珠，就是这样的女人，先天的漂亮，渐渐地，也被那种杀气掩盖了。
突然，林子心里“咯噔”一跳，又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仿佛自己又笼罩在浓浓的杀气里，仿佛那杆狙击枪，又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瞄准自己。
他抬头看了看对面街的高楼大厦，只见亮着灯光的窗户，像一个个小格子，想那杆狙击枪会不会藏在某一个格子里？
他又看了看左侧，一排婆娑的白玉兰树遮住了灯光，想那杆狙击枪会不会藏在某一棵树的枝叶里。又或者，藏在酒店的某一个角落，要么在楼顶，要么在广告牌的阴暗里。
林子的感觉没有错，黑痣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