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离开酒店，电视台的人已经走了，那家伙是抬出去的。但是，林子也够呛，感觉脚步轻浮，搭乘电梯时，几乎看不清键上的数字。
“你不能开车了。”
“肯定开不了了。”林子也不想硬撑下去。
“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麻烦你了。”
两人坐在酒店前的喷水池边，等司机过来的时候，先是谈了一会儿促销活动的话题，黄慧子便知道林子虽然没醉，却有点语无伦次了，于是说，她可以感觉到，林子非常努力，希望干出成绩，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当然，他最希望还是得到老爷子和大少的认可。
没有喝酒前，或者说，没有喝到这个程度，林子是不会搭话的，她爱怎么想便怎么想，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酒喝到这个程度，林子显得话有点多，而且，又不怎么经大脑。
“还是你理解我，还是你理解我。”
黄慧子又说，有一点，他应该清楚，不管他多努力，都不可能超越大少。大少经历了张氏集团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全过程，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人脉关系。所以，他不应该太为难自己。
“是的，是的。”林子发现自己差点掉线，眨了眨眼睛，要自己保持清醒，“我并没想要超越大哥，也知道不可能超越大哥，但是，我不能让他认为我一无是处，只懂得享受他和老爷子打拼的天下。”
“这应该不是一个孤儿小保安的想法吧？”黄慧子开始往正题上拐了。
“怎么才是孤儿小保安的想法呢？成天无所事事，心甘情愿让人家看不起，才是孤儿小保安的想法吗？”
“你应该念过大学吧？”黄慧子单刀直入了，但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
“嗯，噢。”
林子心里“咯噔”一跳，意识到了什么，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恢复些许清醒。
“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林子小心翼翼地过了一遍大脑，说出了西南市那所大学的名称，但是，黄慧子并没有就此打住，继续追问。
“你一直都用现在这个名字吗？”
林子心里又一紧，“当然不是。”
“当时，你用的是什么名字？一定很土气。”
“那已经是过去的符号，没必要再提了。”林子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脑筋转了过来。如果稀里糊涂，说出赘婿的名字，就麻烦了。黄慧子上网搜索，便发现那个人已经毕业十多年了。
“两年多……应该是三年前，我大三那一年，我们学校与那所大学有过一次交流，我曾经在那所大学呆过一段时间。”黄慧子还不死心，说，“我记得宿舍前也有这么一个喷水池，一到晚上，就有许多男女生在那里谈恋爱。”
不远处，就有一个喷水池，喷射出五彩缤纷的水柱，时高时低，便飘来时隐时现的音乐。
“有吗？有这么一个喷水池吗？”林子又有点懵了，这几年，他作为杰出校友，没少参加母校的活动，记忆里，好像没有那么一个喷水池。
“有，怎么没有？”黄慧子很肯定地说，“当然，没有这个漂亮，更没有音乐和五彩缤纷的水柱。”
“可能是后来建的，我毕业的时候，还没有喷水池。”林子不敢把话说死，但黄慧子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很显然，林子说对了，根本就没有那个喷水池。
“你毕业几年了？”
“三年。”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类似常识性的东西，林子很早就拟定好了，但是，他不能总被黄慧子牵着鼻子走，总是她问，自己回答，谁知道，她突然又冒出什么离奇古怪的问题？
“你怎么现在才回张家？”
“不是我想回张家，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