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又把目光移到蒋为这边，“都是复印的资料吗？”
蒋为耸耸肩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看不就清楚了。”
蒋为明白大少的意思了，这是要他冲锋陷阵呢，“二少不介意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林子把文件袋递给蒋为，马上又收了回来，“真的都是资料。”
这个递出又收回的举动，让大少和蒋为更加确定有戏了。
大少没有说话，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半坐半靠在一张格子办公桌的边沿，双手抱胸，仿佛事不关己。
蒋为却阴阳怪气地说：“你不会偷偷拿了土地证的正本吧？”
“我只是来复印的，拿正本干什么？”
“对别人来说，拿了正本也没用，但是，二少你就不一样了。”蒋为不紧不慢地说，“你可以干很多事，比如抵押啦，比如贷款啦……”
“据我所知，你找过某位行长，说要贷款三千万……”
“话多了。”大少制止道。
“是的，是的。”蒋为连连点头，然后，又冲着林子伸出手，咬牙切齿地说，“请你把文件袋交给我。”
林子不给，反而还抱在怀里了。
“大哥，你知道，我有太多东西不懂了，所以，你和老爷子才要老五叔辅助我。当然，老五叔也尽心尽力。”
“但是，我知道，只靠老五叔的辅助还不够，我还应该开阔视野，从更多方面汲取养分。”
“我要学的东西很多，比如，建筑方面的知识。这几天，我都在请教施工员、工程师。比如企业管理，这几天，在老五叔的教导下，我在荷花花园实行层级管理。”
林子停了停，又接着说。
“我告诉银行那行长，说要贷款三千万，其实，也是换一种形式请教他。”
“如果我直接问他，说我不懂贷款方面的知识，我想，他是不可能那么耐心，一样一样，解答我提出的问题。”
“他更不会告诉我，以前贷款如何不规范，现在规范了，需要实物抵押，土地使用证可以抵押，房产证可以抵押，就是工厂里的设备，也可以抵押。”
“别废话了！”大少说。
蒋为也狗仗人势地说：“如果你没拿土地证，又担心什么呢？让大家看清楚，文件袋里确实没有，误会马上就解除了。”
“非要在这里看吗？”林子扫了一眼办公大厅，每张格子办公桌后面伸长的脖子都慌忙缩了回去。
此时，他明白了，大少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人赃俱获。
“非要在这丢人吗？”
“你也怕丢人？”大少冷冷地说，“你要怕丢人，就不应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我丢人倒没什么，就怕在大庭广众，丢人的是你！”林子这句话是冲着蒋为说的，“整个过程，你都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吗？”
蒋为很清楚，这是拿他当软柿子捏，企图以此恐吓他，击溃他。
他是软柿子吗？
他是可以恐吓的吗？
这小子也太不知轻重了，或者说，太高估自己了。
此时，他蒋为还是他蒋为吗？他是大少手里的剑，他是大少手里的枪。
“二少，不要磨磨蹭蹭了，还是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总裁不会为难你的。”
“张总裁也就是要告诉你，以后，想干什么事，都摆到明面上，不要偷偷摸摸的。”
“二少，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做事要有分寸，哪些事该干，哪些事不……”
大少一声咳嗽，蒋为又意识到自己话多了，马上改用行动，一个箭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