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鲁当时在副驾驶位置，被发现时气息已经很弱了；萨夫洛长老当场死亡，我们在他身下发现了赛侯安。”
“薇莎，连你也这么冒失。”涅因娴熟地处理起她的擦伤。
“通缉令谁发送的？这不是自乱阵脚……”我默默站在角落，旁观着他们压抑的气氛。
“赫特莱尔也是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只知道成天念叨那一句‘保持克制’、‘保持克制’……看吧，这就是要的‘克制’！”
“有什么牢骚请出去，现在我们要解决关于领导核心的事。”涅因的声音格外镇定，接着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想他的意思是让你暂时接替这份担子，毕竞……他一直用的‘匹尔兹·伏都蒙’这个名字。”
“指挥战斗么？那些战车……”我下意识先问了问职责。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基于佩塔尔原先的意图，”她顿了顿，“这次事件太突然……我们一贯是反对英雄主义主张的。”
“如果你们真想听我的，我的所学所闻告诉我:‘后发制胜于人’。”涅因点了点头，自始至终，却再没有任何的发言。
“我处理好这边，马上就来。”她摆弄了一下我的围巾，在机场，一排排的绿化树，底下是一层层的枯叶，如同火刑架下的柴堆。
“菲尔汀也在那儿，”末了，她没有抬头，“你找到她了。”
“各位旅客，本次航班的终点……祝您旅途愉快。”不知不觉，舷窗外壮观的云楼在逐渐下沉，然后稀释，显现出底下浑黄的地基。作战任务我不记得研究了多少次，具体执行了多少次，这一次也不过是靠肌肉记忆罢。我再次看向了玻璃舷窗，一个桌子腿般高的小男孩站在里面。小脸泛红，缄默不语，今天是他第一天上学的日子。
“已经确认小伊坎下的黑手……”
“你可以戴上面罩，他们还没法知道伏都蒙的生死……放心，他也不会多少当地语言。”在我跟前是的赫特莱尔，典型的泽尔克人长相，同样操着一口流利的我的母语。
“我不明白，你肯接受我的领导？就因为赛侯安……”
“萨夫洛长老已经走了，”他平静地解释，“我自己的任务抽不开身，‘伏都蒙’的也不能。”
“我知道了……我能不能见见她。”黑色的夜，空地上被月光洒上一片斑驳的白，而她，成为了难以抹去的空隙。
“菲尔汀。”她像是听到了某种怪异的声音，眼睛圆睁得出奇。
“你怎么那样笑？”她显得有些气愤。
“你果然认识他……”菲尔汀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轻轻哼唱了起来。
“月亮，请吻我的心灵”
“在我的孤独之舟”
“变成水，变成风，在看不见的远方，范文尼尔鸟的梦”
“太阴，我的骄傲，我像一片薄云，无限追逐你的光辉……”在平坦的屋顶，像小时候偷跑出来玩那样，我们轻松地依偎在一起。
“我来看看你的。”我解释，“你想待多久就就多久，没有人……”
“哪儿都一样……”她打断我的话，“好在，那家伙这几天忙去了。”
“谁？他敢欺负你——”
“哼佩塔尔·塞侯安，你的朋友不是么，”她的声音逐渐低迷，“回去……我想回去看看。”
“是的，现在……拜托你。”当天我们来到了机场，找了一个借口，我轻轻挣开了她的手。
“伏都蒙先生，有人求见。”一旁的空姐提醒。
“是谁？”
“他说他叫斯奴尔·亚伯克。”
“我想妨碍不了你的行程，飞机还有两个小时才会起飞。”他带着墨镜，跟前放着两瓶功能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