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寸步不离的菲尔汀跟着我下了飞机之后,涅因打来了电话。“飞鼠塔尔”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夜的功夫便不见了踪迹。
“如果要联合对付军政府,范文尼亚的人马一开始就不该过去。”菲尔汀一本正经地提议。
“你这是打算回去?”亚伯克跟了上来,语气似乎有些意外。
“亚伯克先生,我们还没有遗忘先驱者的气节。”她回头,字字掷地有声,“直面一切,奉献一切,以第文埃家族的名义。”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是真的?”昏昏的灯光,如同落尘的扉页,她转述起萨夫洛长老的回忆,将那冷却的峥嵘细细宣读。
“他们值得我们为之自豪,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义务。”她顿了顿,“就从明天,从泽尔克重新开始。”
“同胞们,我是赫特莱尔。”
“担任多年的安保局局长,我既目睹了统一的政府建立,同时也严峻地认识到——先辈交付的使命并未取得应有的成果。”
“穷兵黩武,不仅没有使这个国家勉强黏合,而且在走向肢解与混乱!”
“看看我们自己的家园,有过改变和发展吗?我们的国民享受过一日的安宁吗?”
“是的,我们的组织现在是‘非法组织’,哪怕我们要求改良政治、普及教育乃至保护、营救无辜的居民;”
“而就在昨夜,摧毁无数美好家庭的大毒枭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新贵!这就是他的别墅地址从这里驾车不过一小时,质疑的可以去亲眼瞧一瞧。”
“也许你们现在感到十分诧异,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还更人神震愤!一天前的伊坎爆炸案,我们的尊敬长者萨夫洛就死于这一备受关注的车祸之中。”
“所有人在等待真相,警察们却草草以‘事故意外’结了案。而你们能相信么?一个普通的司机,除了名姓其他的信息无从得知。他难道是外星人不成?”
“他们不敢、也没有理由对付一位老人,因为真正的目标是匹尔兹·伏都蒙还有其他要员!”
“而你们想象不到伏都蒙的行程——与伊坎二世和平协商我们共同的命运!可怜的人……天真的人。”
“吸取别国的经验教训,我们知道将来可以做什么、可以不做什么。现在世界有最可靠的装甲保护,先驱者仍然选择坦然正视‘牺牲’的阴影——这就是属于我们的‘决心’!”
“通缉我们吧、追逐我们吧,让明天的太阳,见证这可笑的最后的疯狂!”广播、电视、网络,在亚伯克手里与一块块巧克力无异,有这样的人物在实在是幸运。
“他怎么招揽的你?”
“我不缺钱。”
“赫特莱尔,”菲尔汀递过一瓶水,“辛苦了。”
“接下来不少人员要转移潜伏了,小伊坎恐怕正在大发雷霆。”
“你为什么不提第文埃与西里西特·伊坎的友谊?”我问他。
“你能变出两个自己吗?”赫特莱尔反问,连涅因也掩着笑意。
“嘿,你也来了?”李义洵远远呼唤了一声,那室内的灯光闪了两下,算是回应了。他捏了捏制服的肩膀两边,朝熟悉的门口走去。
[“沉默金属”:血与铁的古典较量的终结,改变国家命运的科技变革。新世纪里,宇宙飞船外壳物质的结构奠基。]
他似乎看到了有一位老人正在茫然地驻足,赶紧加快了脚步。换风口在呼呼低鸣,光线在悄然偏移,一呼一吸间,周遭又恢复了习以为常的宁静与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