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耸了耸肩，“不知道。接一下听听。”
“大叔，那个在商场里欺负我姐的王八蛋孙子是谁！”电话刚一被接听起桑垦那高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祁妄反应过来，立刻把手机拿远了些。
何念也不可避免的听到了桑垦说的这句话。
她眉头微蹙，下意识的看向祁妄，后者一脸无辜，“冤枉，我可没告诉他。”
“大叔，你和我姐在一起？”桑垦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还不等祁妄回答，桑垦就率先挂断了电话，直接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祁妄握着手机，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何念。
何念无奈的扶了扶额，“接吧。”
祁妄按下了接听键，桑垦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探着头，不停张望着何念的身影，“我姐呢？我想看看我姐。”
男人瞥了一眼时不时投来目光的何念，故意对着桑垦说道：“这么关心你姐，怎么不直接打给她？”
桑垦这下明显底气不足，“我怕她不想接我的电话。”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桑垦撇了撇嘴，“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快让我看看我姐。”
“叫哥哥。”祁妄故意逗他。
桑垦轻哼一声，始终拉不下脸来，“别以为你当时救了我姐，就能占我便宜。”
祁妄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凑近话筒，“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姐就站在旁边呢……”
“哥！你是我哥。”桑垦立刻赔上笑脸，“这次能把手机给我姐了吗？”
看到祁妄点了点头，桑垦脸上的笑容霎那间消失不见。
“小鬼，你学过川剧变脸？”
“好了，你别逗他了。”何念知道桑垦是急性子，连忙从祁妄手里接过手机。
视频通话里的桑垦先是满脸喜悦，而后又浮现出担忧心疼的神情，“姐，你现在还好吗？头还疼不疼？身上还没有什么地方受伤？正好今天周六，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再做个全身检查吧？那个王八蛋孙子是不是和姐认识？姐，你告诉我他是谁……”
“小垦。”何念淡声打断了他，“我没事，这件事不要告诉姑姑和你妈妈，更不要告诉他。”
“姐……”
“好好上学，这些事不需要你担心。”何念的眼神逐渐柔和了几分，“知道了吗，小垦。”
桑垦的眼眶微微泛红，“可是你受欺负了，姐，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桑垦，听你姐的话，她这边有我在。”祁妄适时的闯进镜头里，肩头在不经意间与何念的肩头微微碰撞了一下。
何念侧眸看向男人神情严肃的侧脸，心底莫名滋生一股安心的情愫。
桑垦的眼尾微微下垂，和平日里的模样似乎判若两人，“那好吧，就拜托你了……”
几句话过后，桑垦不舍的挂断了电话，退出视频聊天界面之后，祁妄才发现桑垦在打来视频电话之前发来了一个微博帖子的链接。
那篇帖子的标题令他微微蹙眉。
“怎么了？”何念下意识的凑过去看了看。
祁妄此时已经点开了那篇帖子，里面包含一小段视频。
视频里的环境是商场的那家数码店，而里面的主要人物就是正在打人的祁妄，很明显视频里的巫兴阳是被祁妄单方面殴打的，就像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而这篇帖子里的文字更是歪曲事实，把何念说成是祁妄的情妇，并且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形象，祁妄的救人行为说成了是在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因为这些颠倒黑白，博人眼球的文案，群众们的同理心高昂，舆论几乎都是清一色偏向于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