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祁妄更早到达工作室的是谣言。
祁妄刚和何念一起结束晨练，就接到了工作室小助理打来的电话。
祁妄正蹲下身子，为那只金毛犬解开脖子上的牵引绳，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接起了那通电话。
“怎么了？”
“妄哥，你现在在哪里？”小助理的声音略显焦急。
祁妄语气淡淡：“在家里，出什么事了？”
“妄哥……”小助理欲言又止。
“说。”
“不知道突然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说你私生活不检点，经常出入那样的场所，现在还养了个情妇厮混，从家里搬出去就是因为那个情妇……”小助理逐渐噤了声。
祁妄的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我的感情生活这么精彩呢。”
小助理连忙道：“妄哥你别生气，咱们工作室里的人可都是相信你的私生活很检点的……就是有一部分客户……”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一次性说完。”
“有一部分客户要取消拍摄预约，还有一部分女客户一早就堵在咱们工作室门口，要你的私人联系方式……”
祁妄之前对外的形象是一直和女性保持距离的，很多人都因此对他望而却步，现如今有了这样的传言，很多人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
“妄哥，我这里还有几张照片，你要看吗？”小助理试探性的问道。
祁妄轻笑一声：“看啊，怎么不看，不看岂不是浪费了他的下的功夫。”
挂断电话后，祁妄的手机上就收到了小助理发来的几张图片，看角度就是偷拍，大多是在跆拳道馆里的，还有一些在馆外的照片，照片里的何念被打码，只有祁妄被清清楚楚的露了出来，但依稀可以看出，两人的举止比较亲昵。
“这个怂货。”祁妄眼底满是不屑。
“不过……”祁妄单手摩挲着下巴，仔细的翻看起那些照片，“原来我们当时之间的距离这么近……”
“什么这么近？”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何念的声音。
祁妄不动声色的锁上手机揣进了兜里，面不改色：“没什么，在看一些工作上的事，拍摄构图。”
何念点了点头，把手里端着的那杯水递给了他。
祁妄的视线在那只崭新的黑色陶瓷杯上多停留了一瞬，“这杯子……”
“这杯子是新买的，没有人用过。”何念急急道。
祁妄微怔片刻，忽然笑了，“我是想说，这杯子蛮好看的，不过……”
他顿了顿，对上她的视线，一双墨眸含着笑意，“这是特意买给我的吗？”
“不是，是超市打特价，我家里没什么给客人用的杯子，就买了几只。”何念从善如流，像是早就想好了措辞一般。
“哦，这样啊。”祁妄故作失落的点了点头。
何念清了清嗓子，“你要是喜欢，以后就把这个当成你来我家喝水的专用杯。”
闻言，男人的眉眼微不可见的微挑了一瞬，“那就说好了，给过我的东西不准再给别人。”
“哪里还有什么别人，顶多就是桑垦。”
祁妄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道短促的微信消息提示音，随后就是一阵微信语音电话的铃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是桑垦那个小鬼打来的。
见祁妄握着手机却迟迟不肯接起那通电话，何念开口道：“需要我回避吗？”
祁妄摇了摇头，“不用，是桑垦那个小鬼。”
“他怎么会联系你？”上次见两人略显针锋相对的模样，何念实在没想到桑垦还会主动联系祁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