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老子的刀下之鬼!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都肆无忌惮地哄笑起来。
单如月顿了顿,接着说:
“夫战,勇气也,勇气哪里来?就是因为他们身后有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园。
他们知道,一旦自己退缩,他们的妻女将遭受敌人的蹂躏,家园将遭受破坏。这是一种家国情怀。挽救一个家庭,就会获得一份民心,就多一份胜利的保证。”
说完,大厅里一片沉寂,大家都互相看看,不吭气了。
没想到这话竟然出自于一位弱女子之口,貌似还无以反驳。
甄恒一时想不到怎么辩解:
“这......单小姐观点,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是请大当家定夺吧!”
秦牧可心里暗暗叫好,拱手作揖,道:
“难得如月姑娘如此深明大义,牧可受教了,这就安排下去,马上接乡民进寨。”
秦牧可说完,就安排人连夜去接应山坡上的乡民入寨,同时在后寨空地上搭起临时木棚,埋锅造饭,熬上五大锅热乎乎的大麦粥。
沿途的火把如同一条蜿蜒的火龙,映红了整个半山腰。
后山庄的村民,在山坡上挨冻受饿了两个时辰后,终于在山寨喝到了热乎乎的大麦粥。
此时,在山寨大厅前的一处高台上,秦牧可和单如月并肩而立,看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
眼前这热闹的一幕,难道不正是自己向往的《礼记 礼运篇》中,所描述的大同社会吗?
到那时,家家有衣穿,人人有饭吃,那时候,姻缘也一定能自主吧。自己就能和牧可哥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单如月柔柔地转过身,看着夜色里,站立如石雕铁塔一般的男人,心旌荡漾。分开四年了,这还是以前的牧可哥哥吗?
秦牧可是个孤儿,五岁被单堡主从堡外的雪窟窿里捡回收留。秦牧可从小长势喜人,乖巧懂事,被单堡主视为己出。长大后练就一身好武艺,尽心尽责跟随单堡主,看家护院。
秦牧可是看着如月从小长大的。如月知道,这个长她十岁的大哥哥,从小就很宠她爱她,所以每天求着牧可哥哥抱抱,直至长到十六岁。
秦牧可这后生也是一根筋,十六的大姑娘让你抱你就抱?不怕人家老子劈了你?
单堡主看出女儿的心事,一怒之下,没有劈了秦牧可,被赶出了单家堡。
“牧可哥哥......”
“如月妹妹.......”
两人四目对视相视,又以极快的速度躲闪开。
“牧可哥哥先说。”
“如月妹妹已经上山三日了,单伯伯应该很着急了。不如明日......”
“牧可哥哥难道不喜欢如月了吗?只是......只是我离家出走时,就发誓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牢笼了。”
单如月幽幽说道:“你走后,第二年爹就把我许配给邬家堡邬家二公子,我知道爹的如意算盘,想两家联手,对抗赵家堡。”
“那邬家堡二公子游手好闲,处处沾花捻柳,是个十足的恶棍,如月就是死一百次,也不会同意爹这门亲事,只不过怕......”
“怕什么,如月妹妹尽管言明。”
“只怕,今日你我相会,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连累了牧可哥哥。”
单如月说完,侧身抽泣了起来:“如月的命好苦啊!”
秦牧可心里揪心得疼,他不是不喜欢如月,只是婚配讲求门当户对,势均力敌。
可自己是个孤儿,空有一身蛮力,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如月妹妹呢?
看到如月抽泣着梨花带雨,香肩一耸一耸,秦牧可的心都快碎了。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