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他话锋又一转,“前些时日有人从岭南的商队那儿购得了一些种子,或许有奇效……”
也或许水土不服。
“……此举大义。”赵云说道。
“大义没有,失败挺多,”荀晏撑着下巴说道,“我一直在做错事。”
赵云望向了外头,心绪莫名的就平静了下来,他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人的意思。
他们之间并无生死之仇,这位荀君也尽量的坦诚了,他望着对方白皙的手指,似是文人的手,却又能看到一层层只有拉弓执剑才会有的茧。
那玄衣的郎君笑了起来,他生得确实好,杏眼弯起时显得格外无辜,浑然不似手上染血的人。
“晏有意带将军来的,”他极为坦然的说道,“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他当然没有什么虎躯一震的王霸之气,也不可能自称比那位漂洋过海的刘使君仁义有魅力,他只能刷点印象分。
[强行刷是吧。]
清之凉凉的说道。
沉默许久后,赵云道:“我麾下部众一路随我跋山涉水,云不能弃。”
“将军要什么,提便是了。”
“粮谷、盔甲、铁骑、冬衣……”
“尽力而为。”
“但我大抵不会久留徐州了。”荀晏道。
赵云叹了口气,他说:“荀君日后莫要请我吃酒便是了。”
荀清恒的酒喝不得,他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