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还真有点怕她娘贪污,幸好没有,于是应声后问道,“暗格里只有长命锁吗?”
宋以宁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只有你的长命锁,怎了?”
宋青梧听后便冷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了一叠纸,放到母亲面前。
“这是我与言初在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若不是您的,那就是别人放进去的,您先看看吧。”
见女儿神色认真,仿佛是什么大事,宋以宁也终于严肃了起来,伸手接过那些纸,刚看了一张就差点给气个仰倒,“这,是谁想陷害我!”
宋父见妻主生气,轻皱柳眉上前询问,“妻主,这上面是什么?”
李行知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虽识一些字,却看不懂这些东西。
宋母听他问,气愤的将手里的纸张拍到桌子上,“朝廷给的每一笔银子,我都一分不差用在了百姓身上,可这上面居然记录我私吞了那些银子!可不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吗?!”
宋父也吓了一跳,官员贪污,若往上传去,轻则丢了官帽,重则满门抄斩啊!
是谁,是谁如此恨宋家?
“妻主……”
宋父神色明显有些惶惶不安。
宋以宁起码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见此很快稳住心神,说道,“这事你们不必管,我定会查出来是谁的,能进我的书房,并将东西放进暗格里,必定是与宋家关系亲密之人。”
若能有个时限也好,但问题是,上一次宋以宁打开暗格,都是好多年前了,现在一直放着生灰呢。
也不知贼人是何时将东西放进去的。
宋以宁神情严肃,过了会儿沉声道,“她们既放了东西,总会有下一步活动的,我们且等着就是,迟早能看见狐狸尾巴。”
她看重自己的夫郎女儿,有事冲着她来还好,若敢冲她夫郎女儿来,那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见母亲有了准备,宋青梧就不打算再插手了,没办法,这种东西就是烧脑,她只知道幕后主使是李韫,却不知道这一份又是李韫指使谁放的,也可能不是李韫主使,是还有别人想害宋家?
宋青梧眼眸沉沉。
听见母亲让她回去休息,顿了顿,才道,“我还有话跟母亲父亲说。”
两人都看向她,暂且放下万千思绪,温声问她,“还有何事?”
“女儿想与孟言初和离,再将女儿名下资产送与他一半,望母亲批准。”
宋母:!!!
宋父:!!!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震惊,片刻,是宋父问,“你跟言初怎么了,可是闹矛盾了?”
宋青梧不语,也没有说孟言初坏话,只是坚持道,“请母亲父亲成全。”
和离一事自然不是这么容易的,哪有无缘无故就说要和离的,这损害的可不止孟言初的名声,还有宋青梧的名声。
宋父正要问问仔细,就见一小厮急急忙忙跑过来,“家主,夫人,梧桐苑来了小厮寻大小姐,说是出大事了,可要叫他进来?”
大事?
不知为何,想到那个被自己独自留在书房里的人,宋青梧心里一个咯噔,有些不好的预感。
宋母宋父对视一眼,也是如此。
宋父一挥手,下令道,“快叫那小厮进来说话。”
“是。”
很快,一小厮便快步走进来。
待人走近了,宋青梧才皱眉道,“央儿?你怎么来了,院里出了什么事?”
只见央儿先急匆匆给宋母宋父行了一礼,然后转头看向宋青梧急切道,“小姐您快回去吧,少夫人伤了腿晕倒了。”
宋青梧眼瞳骤然一缩,下一秒,连声道别都没工夫说,人飞快就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