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程少徽之后,目光明显有躲闪,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
严抉下意识搂住韶允的腰,眯起凤眼,对来人带着几分敌意。
程少徽站起来,看着立在门口因为被对方控制而没有及时报告的诚惶诚恐的管家,“给客人倒茶。”
然后对来人说:“请坐。”
“这位是雷贝慈先生,他身边这位是他的爱人,海那。”程少徽给严抉介绍完之后,又对雷贝慈说:“严抉,和他的恋人,韶允。”
雷贝慈原名不叫雷贝慈,这是从□□洗白之后,才改的名字。
雷贝慈人高马大,气场强大,西装革履也掩不住他在□□混久的匪气,他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更主人像主人的随意翘起了二郎腿,海那没坐,而是绕到沙发背面,站在雷贝慈身后,站姿标准。
程少徽原名,也不叫程少徽,甚至,他姓温。
“小温。”雷贝慈在管家端了茶离开后,晃了一下二郎腿开口道:“或许,当初我应该杀的是严泽鸣。”
程少徽并不怵他的威胁:“你很清楚,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你儿子也是。”
雷贝慈猛地眯起眼睛,收了二郎腿,岔开腿,身体往程少徽方向倾,一字一顿道:“那你也应该清楚,当年,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让你死!”
程少徽淡淡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事已至此,提那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年雷贝慈野心勃勃,除了为父亲报仇外,还一心要站在食物链顶端,留学在外的程少徽与他相恋后,虽然对此有过微词,但见无法撼动雷贝慈的野心之后,也便作罢了,后来因为脑子好使,更是成为了雷贝慈的助力。
危难来的时候,雷贝慈为了保护他,让他先走,但是他们那时候是彼此深爱的爱人,雷贝慈可以保护他,他自然也可以为了雷贝慈做出牺牲。
当时,他为了掩护雷贝慈,在雷贝慈以为他逃走的半路上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这一追,就是千里之外。
他的车爆炸,他失忆,雷贝慈认为他死了,他也忘了和雷贝慈的那段过去。
做过十年发小关系的一直深爱他的严泽鸣救了他,也为了更好的保护他,用了些手段留下了他。
所以,当年的事,他怨不得雷贝慈,雷贝慈也没有责怪他的权力。
时至今日,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雷贝慈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程少徽:“你说呢,小温,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忘了你,没有一刻不想你,也没有一刻不爱你!”
在一起五年,他却想了他三十年,待他是够深情的了。
程少徽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有丈夫有儿子,过的平静幸福,而你,也有了妻子、孩子,过去的关系,只能留在过去。”
雷贝慈目光阴沉的扫过严泽鸣:“你在怪我吗,小温,我是在以为你死后十五年才又有人的,只要你回来,我保证,以后,我身边只有你,以后,再也不会有别人,我保证。”
雷贝慈身后的妻子,微微垂着脸庞,似无动于衷,可是没人知道,在雷贝慈急着要见程少徽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死了。
今天这话,四年前,雷贝慈已经说过,这四年间,雷贝慈追回程少徽的话,说了多少,已经数不清了。
只不过,程少徽在找回严抉时,因为找儿子一直疏于管理的假肢出现问题,影响了腿部旧伤,程少徽疼的昏迷了几次,后来疗伤,重新做假肢,加上故意避开雷贝慈,所以,一直没有像今天这么正式的坐下来谈过这件事。
程少徽说:“这件事,请你不要再说了,雷先生,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程少徽抬头看了一眼海那:“还有,请你记住,海那是我当年决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