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豪门大瓜有点大, 韶允人直接傻掉了。
“!!!”饶是严抉平日再冷静,此时瞳孔也蓦然放大,握在韶允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程少徽, 嘴唇张了张,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严抉眸子迟钝的从程少徽脸上,转到严泽鸣脸上,用严厉的目光审视他的父亲。
然而,严泽鸣只深深看着他,目光坚定,没有开口说话, 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咚!
严抉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闷疼闷疼,难以忍受。
自己叫了二十九年的父亲, 突然有一天告诉他, 他不是亲生的,换做谁都会震惊,会备受打击吧。
在严抉高大的身体颤抖之前, 韶允已经转身侧坐, 面朝他, 伸手握住他另一只随手搭在腿上的大手,把他的大手紧紧攥在他两只手的手心。
来自爱人的安抚力量,是格外强大的。
反握住韶允的手,严抉很快镇定下来, 一向不喜欢话说二遍的严抉, 目光如鹰般盯着程少徽, 中午打破自己的规矩, 再次开口问那个他清楚听到过的话题:“你刚才说什么?”
“小严,你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程少徽便又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次说完,他很快又道:“抱歉,本来这件事不打算让你知道的。”
天知道,程少徽做了多少天的心理准备,失眠了多少个夜晚,才能在今天把这些话说的流畅。
既然说了,以程少徽的性子,既不喜欢放烟雾弹,也不喜欢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你五年前出事,四年前被找回来,这中间,你失踪了346天。”在严抉消失的这346天,他每天都在寻找他的下落,日夜难免,第一次出现白发,但是程少徽很少打感情牌,脸上看似冷静的接着说:“抱歉,无论从你出事的原因,失踪的时间,我都说了谎,之所以说谎,是因为导致这一切的,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为。”
严抉本打算做个安静的听众,但这真相,让作为当事人的他实在是无法接受,亦无法承受:“什么?!”
“小严,我也失过忆。”程少徽叹息一声:“怀着你的时候,失去双腿醒来的时候,那时候,我也失忆了,你的亲生父亲是个亡命之徒,而泽鸣救了我,也骗了我,骗我,也是为了保护我,而我,在你十岁那年才知道,你不是泽鸣的孩子。”
韶允也很震惊,他没想到,这世界还有比他和严抉之间的爱情更狗血的事情。
还真应了那句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是,他是在没心情感慨这些。
他的大脑此时真的想被脑门子挤住了,浑身每一根神经紧绷,生怕错过程少徽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你出车祸的确是个意外。”程少徽说:“不过因为那场车祸,那个人找到了你,为了报复我,他直接把你从车祸现场带走,扔到了骆山,所幸,那场车祸对你造成的伤害并没有他想象的严重。”
“……”半天,严抉眯眼问了一句:“所以,意思就是说,那个亡命之徒还没死?”
“小子!”这时,门外突然大步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西装笔挺,气质骇人:“你这是在咒我吗?”
看着来人,严抉不由得怔愣了一下,这个人他知道,最近因为S国的选举而频繁出现在新闻上,名字叫雷贝慈。
此人掌控着S国经济命脉的头号商人,甚至也掌控了S国的政坛。
严抉作为商人,了解各国的时事政治与经济风向是必要的,想不认识这个人都难。
跟在雷贝慈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是个一脸怯生的身形偏瘦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