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韶允随着严抉的按摩呼吸深浅不一时,严抉才知道他醒了,但是也没有说话。
韶允依然不想起床,依稀看到射进屋子里的光线,在心中计量着接安安的时间应该还早着,而且关于接安安放学这个问题,严抉应该和他同样上心,这一点,他并不担心。
就这么享受了一会,想儿子的时候突然延伸到了豆子,韶允柔软的身体一僵:“豆子呢,还被关在院子里吗?狗粮放外面了吗?”
知道韶允醒了有一会了,只是没想到怀里的身体突然紧绷后,问出来的竟是这样的话。
严抉不由得笑了:“早上,我交代程啸送完安安,带豆子出去溜溜。”
韶允还是问了时间:“几点了?”
严抉看了一眼时间,这次微微低头,看着韶允刚睡醒的慵懒的脸庞,说:“三点二十,饿了吧?”
韶允绷紧的身子这才变得松软,他微微摇头,落在严抉腰上的手收紧了些,嘴里却有些虚伪的说:“你要是饿了,先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严抉就低头亲了亲他倔强的唇,本打算轻轻吻一下,可是分离时,才觉得不够,他便捏住韶允的后脑勺,使韶允仰头,重新吻了上去。
刚睡醒的唇瓣,带着淡淡的湿意,因为吻的时间过久而残留的肿胀还未完全消退,此时对严抉来说,比玫瑰花还要柔软香甜,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严抉只是这样轻轻触碰,就让他感到心满意足。
曾经,那些努力很久拿下来的千亿大单、因他投资眼光独到而在年底超过所有人预期的高收益投资、被众人追捧称赞敬仰的那些让人神清气爽、运筹在握的感觉,竟然都不及,在韶允唇上得一个吻来的让他快意。
他应该早就发现的。
在韶允带着安安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公司里时,如果他认真品尝了这嘴唇,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重新爱上韶允。
不。
说到底,他最不应该的,就是失忆。
失去拥有韶允的那段记忆。
白白错过了那么多好时光,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让韶允受了很多苦。
如果韶允没坚持生下安安,或者没那么坚强,在苦难的日子里嫁给了别人,他都会永远失去韶允。
想想都让他觉得后怕。
严抉呼吸一沉,握住韶允后脑勺的手劲儿跟着也加重了,他锋利的牙齿用不该有的温柔的力道咬开了韶允的嘴唇,舌头毫不犹豫的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