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沈煜之事可解,上面还画了沈知知在益福居掉落的碎玉落珠耳坠。
若是沈知知拿在手上必定会知道沈煜的事情,到时候情急赴约,被人知道了便说永安侯的小姐和三殿下有私情。
更何况她的耳坠还在他手上,到时候更是说不清。
沈知知对自己已在别人局中浑然不知。
顾让薄唇抿着,毫无血色,凤眼阴郁深沉。
高望跟着顾让多年一瞧便知道这是很不高兴,他大气都不敢出,这一跟沈姑娘沾边的事情,主子就跟踩了尾巴都猫似的。
顾让想起在侯爷书房中的事情了。
“不知七殿下藏在我女儿身旁意欲何为?”永安侯眼神锋利,掌心中凝聚的内力尽数冲向顾让,杀气腾腾。
顾让闪身躲过,握住永安侯的手臂:“ 侯爷别动怒,知知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埋怨我了。” 听听!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么嚣张!
“我自己闺女担心我关你屁事!”
“侯爷不若担心一下世子的安危。”
“我的儿子我信他!”侯爷拍了一下桌案,怒气冲冲。
顾让倒也不急,端起茶盏给自己沏了一杯,“皇上多疑,侯爷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永安侯手握兵权,对皇上忠心耿耿,可是这些年皇帝年纪大了,越发多疑,如今的永安侯府也是谨言慎行,不想这次居然被人如此造谣,虽不及伤及永安侯的根基,但是这等平白无故的谣言怕是皇帝对付他的第一步。
“达州贪墨想必世子已经查到了些思绪,如今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只需要把案子的结果查出来便可。”顾让将一叠账本放在了桌上,意图明显。
“你想要什么?”永安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想要知知?做梦!”
随后将那账本挥到了地上,如今永安侯也不至于让人欺负到如此地步!
顾让眼神微敛,将账本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轻笑道:“知知不是我用了交易的物品,我也不需要侯爷做什么,只盼着侯爷日后能在顾某需要时助一臂之力即可。”
眼前的人城府深厚,如今迫在眉睫,可是……
顾让回神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眼神阴鸷,他以为是皇上想借顾廷的手扳倒永安侯,没想到是顾廷想顺着皇上的意打压永安侯顺道将永安侯的兵权收入囊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