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让像是惩罚小姑娘说的如此笃定,面容黑沉有些不高兴的凑近了小姑娘的唇瓣处留下了淡淡的牙印。
“知道我是谁吧。”他眼眸里带着浓重的欲色,殷红的薄唇舔了舔小姑娘的口脂,说的缓慢又肯定。
顾让从不信神佛,上一世他受制于天道,然后重生,如今面前的这个小人儿,他竟然有些信了。
他一直怀疑这个芯子里根本不是原来的侯府小姐,可是是谁呢。
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那时常怜悯又疼惜的表情,让他隐隐感觉到沈知知或许知道他的前世。
她嗜甜怕苦,可是据他所知原来的沈知知因为常年喝药已经不怕苦了,常年困在院子里,因为封闭和病痛她甚至想要轻生。
可是他认识的知知,就像生活在温室里的娇花,眼神里闪着细碎的光,时常会说一些大胆的话却又怂的躲进自己壳子里,逗一下就脸红得紧,会偷偷看他,她或许都不知道,她看他的眼神像在仰望一个不可亵渎的神明,崇拜又虔诚。
他这么一个脏的被自己都唾弃的人,他早就不是神明了,他是从地狱回来索命的罗刹。
可是为什么呢?
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但是他肯定沈知知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她以为她有所图,可是他等,等来的是“等你恢复记忆”。
是啊,她什么都不缺。
若是,若是自己走了,她或许会被嫁给一户门当户对的丈夫吧,会软软糯糯的叫他夫君,会用闪着光华的眸子瞧着他,会央他给她买冰糖葫芦吧……
沈知知被亲懵了,她前世连恋爱都没谈,这辈子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亲了,还是她心心念念的纸片人顾让?!
她被亲的手脚发软,软绵绵的靠在顾让的怀里,没听清顾让在说什么,声音轻细,眉头微撅:“你别咬我呀。”
“知知呀,喜欢奴吧。”顾让握住沈知知的小手,软软糯糯的十指相扣。
沈知知觉得现在顾让像只小狗一样抱着自己贴贴,如今顾让还未回朝,故事没完全开始,顾让现在喜欢她可能完全是来自剧情,若是按照原剧情顾让应该喜欢上玉釉良的,只是如今人换成她了。
等他回去了便不会记得她了,沈知知心里的算盘打的霹雳乓啷的响,本来摇摇欲坠的心房又被筑起一道城墙。
“我要考虑一下,你快松开我。”沈知知轻轻的推着顾让的衣襟。
顾让的眼神暗了暗,是不该逼急了,他克制的吻了吻沈知知的嘴角,“小骗子。”
随后松开了沈知知的腰,沈知知一下就从顾让的怀里跳出来,随后便冲了出去,气都不带喘的。
福苹在门外踱步,高望吩咐说让她别进去,她也不敢进去了,听着里头的动静,自家小姐嘤嘤的叫声,听着有点不对劲,怎么听都有点勾人呢?
沈知知羞红着脸跑出去,福苹也顾不得其他,忙跟在身后。
顾让的身上还残留着沈知知留在他身上的温度。
高望进屋便瞧见主子面无表情的摩挲着手里的玉佩,他垂首不敢多看。
“主子,三皇子他似乎想和侯府结亲。”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目光凛冽,像是要把高望给活剐了一般。
如今沈煜本是去查达州贪墨案,不知何人造谣说沈煜到了达州不仅没有查案还和当地的官员一起歌舞升平,皇帝大怒,当即遣沈煜回京,如今怕是在路上了。
在永安侯脑袋上动刀子,看来此人有十足的把握,本来顾让还不解,到底是为了什么,怕是三哥想通过此案和永安侯接亲,毕竟比起丞相,永安侯手里的兵权更是令人觊觎。
“今日三殿下偷偷寄给沈小姐一封信。”高望将怀里的信递给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