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操劳,应多加歇息才是!夜探南曦宫,莫不是想念儿臣了?”
“瞧你这张小嘴!”被叔段一逗,武姜沉郁的心,忽而开朗些。两人围坐,阿紫奉茶。武姜慨叹摇头,规劝对曰:“大王子之事,你就别参和了!由他去罢!”武姜取绢抿泪,欲哭,再叹:“今日你做得很好!母妃以为,此事能让大王更为倚重于你!不料大王心思难测,阴晴不定……”
此话更教叔段云里雾里,追问道:“儿臣不懂母妃之意……王兄有难,臣弟不该出手相助吗?况且王兄与臣弟手足情深……”
武姜泪湿绢巾,生怒拍案,斥曰:“好一个手足情深!跪下!”叔段见母妃心伤,下跪歉曰:“儿臣知错了!母妃!”
“王儿啊!你可知,方才于中正殿上,你父王说了些什么?”武姜起身,徐徐踱步,娓娓道来。叔段一字一句,听得仔细。
“……今日二十棍刑,只不过是为了堵住你好王兄的嘴罢了!毕竟,他莽撞的性子,与年轻时的大王,一模一样!”武姜嗔怪。
听罢,叔段只觉五味杂陈,一时难以言表。
武姜回头,收起绢巾,扶起低头难过思索的叔段,轻搭双手,叮嘱对曰:“王儿啊!你且知道,自古弟兄相残,难见真情!”武姜见叔段眉宇间露出丝丝忧郁,宽慰续曰:“王儿莫要心灰意冷……东宫之位,迟早必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叔段犹豫,不小心吐出几个字:“可儿臣并不想……”
“难道王儿就甘愿寄人篱下,任人鱼肉?”武姜提拉嗓子,再训道:“西虢公的下场,你忘了吗?西虢公同属周王室血脉,被赐封虢国国君。看似手足情深,实则削权……如今虢国失势,东洛有解围之举吗?还不是捞的个身死国亡的下场?”
叔段听罢,清醒许多。母妃的政见学识,让他顿生敬意!“母妃所言甚是,儿臣明白了……”
武姜欣慰,拍了拍叔段的臂膀,鼓励对曰:“王儿一表人才,满腹经纶之余,又有鸿鹄之志,母妃自是十分倚重于你!”武姜顿了顿,侧耳,小声叮嘱对曰:“你且千万记得,母妃和整个后族,都会是你强力的后盾!”
叔段意会点头,从腰封中掏出刚刚捂热的金创药瓶,把玩了几下,抛掷出去,对曰:“阿紫,这金创药就赏赐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