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醒来时天刚亮,恍如隔世,一瞬间他被巨大得孤独吞噬,又被猛烈得希望救赎。
他的心脏破碎如宝石散乱,从美学中偷过来的审美被肢解得七零八碎,他的思想将因为眼睛的界限范围而变得狭隘,他的星空将因为这双落后的视界而变得昏暗。抛弃火种的少年在黑暗中前行,他所扎根的泥泞,是一汪不断深陷的漩涡。
天亮了,而我的午夜还在蔓延,因为我看不见。
羽翎手掌麻痹,他摇晃着身躯站起来,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他的身躯训导了他。
灵魂是种子,低等级的生命是高等文明的农田,陷入假死等待复活的高等灵被安置在低等灵的身躯中,低等灵就像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冷冻仓,他们的存活是为了保护高等灵的不受伤,直到有一天高等灵破土而出,被寄身的低等灵将陷入痴傻。
和契约星一样,羽翎感受到了自己身躯所受到的强烈束缚感,此前是信徒对于神明的压榨,现在是高等灵对自己的压迫。他不知道一双有盲点、只能看到三色光的瞎子怎么活于星空。这粗糙得,毫无技术含量的制造工艺让他有些眩晕。
这里是不存在美得,因为它们看不到。
羽翎拄着拐杖,他一时间陷入了巨大的可悲之中,长时间的沟壑让他快将以前遗忘,他的世界只有午夜的黑和初晨的白,他被一步步驯服,成为芸芸众生之一,被高效率得安排种植、收割、遗弃。
咳嗽,这他一直没有好的症状跟随白衣少年到了现在,他被安置在一件圆形的封闭育疗室中,与世隔绝。
曾经的刺客蒙住单眼,战马蒙住双眼,热血沸腾的是骑在战马身上指挥刺客的将领。
感受着心跳白衣缓缓定神,他知道自己对于飞羽族而言的重要性,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是重得,如果梦境中未曾见过念都贤者他或许会选择逃避和自杀,但不知为何,他有种使命感,那是白衣少年种在自己身上得。
这是一种托付嘛。
感受着千疮百孔的身躯,羽翎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够苟活多久,但至少,他得努力活下去。
白衣感受着自己的天赋,那是一团莹白色的光芒,显然作为星河时代的领袖,他的异能纯度是十分高得,已经达到了可以一步大能的程度,是满级天赋,但错过了时候,未必能够获得评级。但特殊异能所给予的战斗力,还是很强得,但现在羽翎并不知道依靠什么来引气入体,借助异能改造身躯。
这颗星球上面的规则和契约星有很大的区别,再者羽翎在契约星之前是灵修,灵修并不能直接接纳灼羽境内的灵性,而是在锻体之后凝聚属于自己的灵种,借助灵种同化异能为己用。
但现在羽翎的身躯可以说命都是吊着用得,再者因为逐明之眼的限制,想随意锻造异能为灵种,还需要其它的能力。按照自己的通缉级别,或许就算成为大能,体内异能也会反叛,毕竟它实质上不属于自己,而是灼羽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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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契约星的身份牌都是假体,因为真正的天骄是不会走异能得,扑克脸决定了一切,不止是存在感,毕竟修行异能之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得。
封闭空间中白衣给自己身躯下着各种定论,另一边秋羽却是在门口观望了许久。
和翎的初见是意外,他胸口那串从祖上传下来的铜钱在来到那片区域的时候蜕变出了玉色,温热的触觉让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被隔离在废墟中身着白衣的少年,他天生是被自然亲近得,所以被当时的人们所排斥。
翎第一次出现在公共场合是因为秋羽的私心,他借助这个事件让自己在国际会议中取得席位,而翎身上的特殊性也因此而变得格外引人注意。羽翎登名的时候是他记录得,彼时对羽翎的称呼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