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在意的喝了一口酒,“丁罔,你这次要是找不到人,别怪太祖对你也点蜡烛,鬼孩子如今对丁家已经没什么用了,丁家必须要想尽办法的找到鲁班尺,”他温和的声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点不温和。
丁木匠低下头看不清楚表情,“我要是找到了地量尺,太祖该如何自处?”
“你要是找到了,丁家祠堂族长的位置就给你,这里一切都留给你。”
“这些我不要,我要是找到了地量尺,我要把河底的人捞出来安葬了,从此以后我们娘俩远离丁家村。”
丁老太爷厉目看向丁罔,“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鬼孩子,离开丁家你能干什么?不就是打捞你河里的娘吗?只要你找到了鲁班尺,我做主让族里人葬了她。”
丁木匠摇头大笑起来,嘲讽的面色看着老太爷,“你也是鬼孩子,你为什么能活的好好的?我找到的东西得我说了算,你们代代传承寻找至今没有音信,如果是我找到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的命运?你也别对我带回来的人起什么心思,不然我怕你都活不到明天早上穿鞋。”
丁老太爷面无表情的看着丁木匠,这个孩子以前很乖顺的,后来慢慢长大了性格变得多疑无情起来,对丁家也不是特别的看重,偏偏如今的丁家只有他一个人身上有天赋,这也造成丁家的人不敢对他放肆,丁家寻东西的重任还都寄托在他身上。
张虚手撑着脑袋看着院子微笑,丁木匠推门进来都没有打断她的思路。
“看不出来你在丁家这么艰难!你想让它入土为安?”
丁木匠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终究是生了我一场,我不忍心它在河里泡了几十年不见天日,这是我唯一能为它做的事了。”
张虚听完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有生之年会一直寻找地量尺吗?”
“只有寻找东西才有我的存在,我们都是专为地量尺出生的,”丁木匠目光里都是死寂。
“你们?怎么丁家不是只有一个鬼孩子?”张虚听了瞬间有兴致起来。
“鬼生子现在帮不了丁家了,丁家世世代代又不是每个人都会阴事,会的人越少就会越少,后面随着时间一长便更不会了,他们只能从书里找出古法的方子,借助鬼母生子,也不是每个出生的鬼孩子都会阴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