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影响案情的进度。”
小孩拉着妇人的衣袖,小声道:“娘……”
妇人低头看了眼,擦了擦眼泪:“好吧,到时候有结果了,请务必告知于我。还有王郎,我希望他最后能完完整整的走。”
“这是自然。”
送走他们,齐清言对身后的仵作颔首,“去吧。”
“是。”
仵作叫张麻子,江南城但凡家里出过点事儿的就没人不认识他,办事利落话还少。
张麻子走到担架旁,戴好工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中,他一把将白布掀开来,正值夏日,迎面而来的一股子恶臭,让方才还时不时凑近的人们顿时退避三舍。
人群再次动荡,好在顾从宜早有先见之明带着雀儿,进了一旁的茶楼,登高看得更清楚,还不会有人打扰。
雀儿趴在茶楼窗边,有些可惜这样都见不到齐大人狼狈的样子。
张麻子面色不改,从头到尾细致检查着。
对比其他人的胆战心惊,负手立于一旁依旧悠闲自得的齐清言就显得过分胸有成竹了。
百姓们有的不敢看验尸过程,但见御史郎大人这般,心中不禁开始怀疑这其中是否真的有古怪。
在之前,这个案子一直归知府管,情况到底如何不过他们的一面之词,现下当众验尸,无非是公开公正地将事件经过原原本本摊开在阳光底下,任谁此时做手脚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身后几个官吏齐齐擦着额头上的汗,你看我我看你,你问我怎么办他问他怎么办。
一炷香没到,张麻子便收拣好,重新将白布盖了回去,脱下专用工具,用一旁准备好的香胰子再三清洗了手才恭敬走向齐清言。
“如何?”
“回大人的话,小的已经细细检查过表面,死者手指虽僵硬,却是自然下垂,落入河中指甲缝隙内却并无泥沙,轻压死者腹部更未见鼻腔溢出溺液。以小的多年经验来看,死者并不是失足落水而亡,而是在投入河中前面就已经死了。”
“什么?”人群再一次发出惊呼。
“这怎么可能呢!?”
遭到质疑,张麻子并未气愤,而是上前一步坦然道:“手臂自然下垂,甲缝没有淤泥,说明死者落入水中后并未挣扎,正常人落水呼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任由自己沉入海底?”
“那也有可能是想不开,跳河自杀的呀?”
齐清言理解他们,会这样想无可厚非,确实存在可能,但是……
张麻子点点头,“你猜想的也有道理,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并无明显伤痕淤青,却面色发青,皮肤上更是存在血斑,这种惨状只兑现一种情况。”
“窒息而亡。”齐清言言简意赅。
“正是。至于更细节的,还要待小人仔细看过里面才能做定论,不知这尸首可否交与小的半天时间?”
“越快越好。”
“是!”
张麻子抱拳,先前搬来担架的两个侍卫忍着欲呕再次将尸首抬了下去。
简单的一处料理完毕,齐清言转身看向那一排官吏,笑道:“现在至少可以排除他失足落水了,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
“大、大人!”
他却并不想听,看向人群,朗声道:“三日之内,我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期间如果有任何人愿意提供王复新此人的一概信息,为首者齐某必有重赏。现在,先散了吧!”
而早在张麻子说完第一句话时,雀儿和顾从宜就从那离开了,他们从争予带着妇人小孩离去的方向一路找了过去。
方才这对母子出现的时候,雀儿就发现了不对劲。
对于一个丈夫的意外去世,妻子悲愤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