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小棉袄,可在弦儿看,这话得改改,分明爹爹是女儿的大棉袄,又遮风又挡雨,而且还是会动的大棉袄——”
“行行行住口!说的都是什么话!”
“爹,您说话了,那就是爹不生女儿气了。我是想说,爹爹辛苦把女儿养大,女儿也该让爹过得后半生无忧无虑,得享天伦。”
“你若是还要说我不想听的就打住吧。”
夕弦请求地叫道:“爹~,您既然都知道那就答应女儿嘛。”
“不可能。”
“爹。”
“你不必说了,回去吧。”
夕弦见安将不再抬头,也不理她,她一下跪在地上。
“爹若是不答应,今天弦儿就不走了,就一直跪在这。”
安将端着笔看着身侧地上的夕弦:“你这是威胁爹吗?”
夕弦委屈地开始泪往上涌:“没有,就是女儿就想和尚烈成婚,女儿想不到爹说的那么远,就算世上有比他好的,我也不要,就算他活的不久,我也在那天没来时和他好好陪伴,我们一起孝敬爹,我就想爹点个头同意,可您就是不允。”
安将看着夕弦两颗泪珠拖出两趟泪线滑下脸颊,他有点愣,可他马上心道:“不能松口!”
安将道:“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哭也没用。”
“嗯哏,嗯哏,”夕弦哭的有些气呛,“爹,我爱尚烈,我心里容不下别人,爹,女儿求您,求您成全……”
安将左右转动了动头,心道:“这今天是非逼着我同意啊。不行,不行啊!我不能同意!”
“你再若说和他结婚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夕弦短暂地愣了下,道:“爹不认女儿是爹的事,但是女儿认爹,您永远都是我爹。”
安将顺话道:“既然我是我的事,你是你的事,你又何须来问我同意。”
“爹!”夕弦往前爬了一步,抱住安将的腿,“爹,您是我爹,女儿求您同意。”
安将厉声道:“出去!”
夕弦哭成个泪人儿,没动。安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从来也没让自己闺女哭成这样过。
夕弦也有些发寒,爹从来没有用这副冷冽的神态对过自己,一时间,就跪在那只是哭。
“让你出去没听见吗?别在这碍事!”
夕弦抽泣道:“那女儿去外边跪候,不打扰爹爹工作。”
“你还是离去吧!”
“爹爹不允,女儿会一直跪着。”夕弦站起来,边抹着脸上的泪边走出洞去。
藏在洞口内黑影里的黑鸟阿左,看到听到洞中夕弦求允的情景,心里满满的酸苦,“尚烈,你知道吗?小姐为了与你成婚苦求安将哭得……唉!”阿左觉到自己的心不自觉地抽痛。
夕弦来到洞口外,对着洞口跪下。
安将放下笔,他哪还有心思计算。“这丫头这是宁上了,怎么就……欸!”
不多时,丹凤山上空铅云翻涌,黄风急劲,眨眼,雨点如爆豆一般呼啸地砸向地面,地上被雨豆砸得炸起一片惊心动魄的白雾。——一场大暴雨突如其来地袭击而下!
夕弦被雨豆砸得简直要被拍懵了,浑身衣裙瞬间尽湿,可她一动不动,跪在洞口外。
阿左看着外边的雨瀑,那被暴雨毫不留情狠揍的小小身影,他一下冲出洞外,他给夕弦施了个结界遮蔽。夕弦怒道:“撤掉!我叫你撤掉!!!”
看夕弦怒目,如此坚决,阿左撤了结界,他返回身想去见安将,却停住,他没有说话的份儿。他麻利地脱下上衣,任夕弦怒斥“走开”,还是举着遮在夕弦头顶上方。
安将知道外边下起了暴雨,此时在洞中他匆忙地来回踱步,“如果出去,不同意她还是不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