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任延克制着好歹没翻一白眼。
两人坐上大G后座,任五桥给他俩关门,眼尖,幸灾乐祸笑一声:“你老婆被人踩了?”
任延:“……”
“问问我不是说你。”任五桥说,因为他瞄到安问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安问爆炸尴尬,脸也红了,反倒是坐在外侧的任延发出了今天下午的第一声笑声。
“他说我鞋,你看你自己干什么?”任延戏谑地问,而且是明知故问。
安问倔强地抿着唇,将脸刷地一下转向另一侧窗户,不理他。这么白的人,太阳晒一晒就要发红的,何况是自个儿红了?任延瞧得分明,低咳嗽了几声,转而去凶任五桥:“几岁了,能不能别乱开玩笑?”
任五桥没想到最终自己成了大冤种。
大G启动,缓过那阵尴尬后,安问捧着手机打字,丢给任延。
「你老婆是你鞋子?」
手机被丢了回来。
「开玩笑的,因为它确实最难抢。」
啪的一下,又给丢回到了任延腿上。
「是你自己让我踩的。」
嗖的一声,又给飞到了安问怀里。
「知道,没怪你。」
任五桥在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跟看道景儿似的。半晌,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俩还没加微信呢?”
任延:“开好你的车。”
任五桥:“揍你啊。”
好一番父慈子孝,安问忍不住轻轻逸出一声笑。
饭店定得离学校不远,开十五分钟就到了,任五桥倒好车,轮胎打到百分百正位,下车后不免自得,举起手机拍了张,发自己的兄弟群里炫耀,配文:「牛逼!」一扭头,俩高中生都不屑与他为伍,率先走了。
安远成把公司扔给安养真,自己带着三婚太太林茉莉来赴宴。崔榕想当然迟到,等上凉菜了才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冲进包厢。
“我先自罚三杯。”崔榕抬手仰脖就是三杯啤酒。
任五桥:“渴了直说。”
崔榕拍了他一下,看到安问,眼睛一亮:“呀,这就是问问吧,好漂亮呀,长得真好,姨姨给你准备了红包。”翻开爱马仕黑金,果然掏出了一个巨厚无比的红包。
安问站起身来,想要推拒,安远成让他接了,不必有心理负担:“都是一家人。”
“对呀对呀,”崔榕搭着任延的肩膀坐下,眼睛却不舍得从安问脸上移开:“你不知道吧,刚开始你跟我们延延是定了娃娃亲的,谁知道生下来一看,哎呀原来是个男孩子呀。”
任延难以忍受地闭了闭眼。耳边的姨姨崔榕和早上的“忆苦思甜保持身材”崔榕交替出现,让他充分感受世态炎凉。
安远成和任五桥都爆发出一阵大笑:“确实有这回事,确实有这回事!”
安问被一连串窘到,他并不擅长交际,只能一个劲地摆手,可是又说不出话,急得眼尾发红。
场面人说起场面话,一时之间失察也是有的,只有任延转了下圆桌,生硬而没礼貌地打断他们的热聊:“可以上热菜了吗?饿了,赶着回去上自习。”
崔榕怔了极短的半秒,语气和语气都瞬间变得和缓下来,一边吩咐服务员上热菜,一边关心安问:“问问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吧?”
安问比了手语,任延为他翻译:“还可以,同学都很好。”
“那任延好吗?”
安问:“……”比了个手势,勉勉强强给他面子,意思是还行吧。
任延:“任延最好。”
安问:“……?”
你又乱来?
“哎,问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