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强大吗?”
银灯意味深长地乜他一眼,“如果你是打这个主意,我劝你趁早消了这份心思。”他转头继续往前走,速度只快不慢,声音压得很低,“一片雪花离开雪原,只会加快它的消融。”
后面的群鬼将花生米屠戮殆尽,一个个扒着画舫边探头,却没一个敢往里进。
绕过逼仄冗长的画廊,五彩的窗户纸光芒流转,映得整个空间如梦似幻,远处破了一个洞的画屏越来越近,甚至能窥见从洞中漏出的烛光。
楼罗伽紧紧跟在后面注视着银灯的背影,他们奔向画着仕女图的画屏,随着哗啦一声,银灯猛地推开那扇门,楼罗伽心头一惊,往前跨出一大步,抓住了银灯的手腕。
周围一下子暗下来,寂静无声,两边和身后的屏壁全部消失,只剩下两扇画屏孤零零地伫立两边,在地上映出模糊的倒影。
银灯脚尖微动,神奇的,随着他的动作,竟多了哗啦水声。
低头一看,原本干燥铺设地毯的地面,如今已经变得坚硬,薄薄地荡漾了一层水,堪堪没过脚掌,他们的鞋子已经完全浸透。
楼罗伽手里还攥着银灯的手腕,他往前走了一步,与银灯并排,这地方邪得很,谁知道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船舱里哪来的水?刚才还没有,是幻觉吗?”
幻觉?银灯稍微分神,想起先前和泽荣在一起时进过的小黑屋,于精神层面给予人暗示,让人恍若置身另一个空间,看不见一切,楼罗伽说的不错,是幻觉。
“银灯?”
银灯回神,看向画屏的水中倒影,“做什么?”
没有声音回应,银灯随意地侧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他的心错漏一拍,“楼罗伽?!”
他们两个被分开了。
楼罗伽看着自己虚握的手掌,并不动一下,他的眼睛微眯,没错,手心里还能感受到银灯的体温,银灯还站在那里,但是……他看不见。
是变透明了吗?楼罗伽侧过身,抬起另外一只手,猜着银灯脸颊的方位伸出手去,意料之中地,探了个空。
除了能感受到手心里握着的这一截,其他什么也没有。
楼罗伽不敢松手,也不敢滑动手掌去摸索银灯其他的地方,他心里有一种直觉,若是他动了,那么这手掌里的最后一点感知也会消失。
他的左手始终保持着虚握的姿势,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捏在手里,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到此,楼罗伽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却没想到,那抹温热之外,还有了其他的感觉跳跃指尖,似乎是手腕的主人有了不满,在轻轻扭动挣扎。
楼罗伽条件反射地轻轻一松,放缓了力道,良久,突然鬼使神差地笑出来,心想,银灯一定在骂他。
【外面的面具人铺开地毯,银灯只看了一眼,就回头拨了拨桌上的花生,抬手抓了一把剥开壳子。
他把袍角揪起来,兜了一捧,掖在腰带里,带着楼罗伽从侧门的小道翻了出去。
袭击面具人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楼罗伽捧着面具戴在脸上,似乎也找回了一点属于长老的高冷神秘。
腰带里的花生漏了几颗,银灯捡起来,脸上蓦地拂过什么东西,搔得他发痒,一偏头,看见窗棱上依旧飘得撒欢的红色绸带。
他眉头一挑,直接把豆子揣进了袖口,伸手拽下那截红绸,束紧了袖子口。】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