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
蓦地腾空，它们偏离位置，像走了个阵法。
银灯眉头越皱越深，他捏诀的动作缓慢下来，十分吃力地，像相斥的阻力停留在他的手掌间，无法靠近。
前……
红光嗡地增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
每扩大一圈，银灯脸色就苍白一点，他艰难地控制手掌分开，手指弯曲成一个道家指，稳稳地合在一起，最后一个字含着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行！
“银灯！”楼罗伽脸色一变，立即上前扶住银灯。
而在他的面前，花生米在银灯话语落地的一瞬爆裂而出，染着红光长出手脚，数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出现在甲板上，他们穿着红色的肚兜，手脚节如莲藕，面色红润如玛瑙。
群鬼中的鬼娃娃好奇地探出头来，抬起利爪就往花生米身上扣，孩童生生受住鬼娃娃的一击，呵呵笑着，也伸手往鬼娃娃身上猛敲。
噗嗤一声，鬼娃娃竟没能搁住，呲啦一声化作鬼火。
仿佛是开战鼓，霎时间，花生米迎面对上群鬼，手劲儿巨大，连比它高大数倍的成鬼也能举起来抛进江中，一时难逢敌手。
花生米们笑声连连，孩童清脆的声音与妖鬼的嗡鸣交杂，一开始，几乎是单方面的虐杀。
楼罗伽没见过这场面，显而易见地，这术法根本不是出自云之上，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你怎么样？”
银灯按着他站直，看着花生米与群鬼搏斗，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走，这些豆兵撑不了多久。”
撒豆成兵。
虽不是黄豆糯米，但也聊胜于无。
银灯与楼罗伽暂时脱身，他们从玉姑娘破坏的一角踏进画舫。
而在他们的身后，花生米们被密密麻麻的鬼怪按倒在地，各个击破，每一个身上都啃咬了多倍的敌人，将它们红色的外衣生生剥离，把白脆的骨肉咬下来，吞噬腹中。
再神通广大、力大无穷，终究也寡不敌众。
楼罗伽跟在银灯身后，太多的疑问盘踞心间，他看着银灯的背影，“刚才那个术法，看起来不像是云之上的东西。”
银灯拉着他侧身躲过一个巡逻的游魂，等那生物飘远了，才开口，“对付这里的东西，得用这里的术法，其他的，不管用。”
银灯没说他怎么会的术法，但楼罗伽也知道，所谓的‘这里’，必定不会是这里，不会是现在这个世界。
不过银灯学会术法的那个世界一定和这里有千万般相似，毕竟混沌中能产生文明的宇宙大多有着共同之处。
“你陨落的那些年，都游荡在哪里？”银灯是楼罗伽遇见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为他答疑解惑的人，于是便忍不住好奇，“看起来，学到了不少东西。”
“若是……”楼罗伽顿了一顿，试探地看向银灯，“若是有人能从云之上逃出去，是不是会和你一样，能学习到云之上以外的各种知识，还会变得更加强大？”
他说‘有人’，而不说‘我’，银灯回头看他，脑中有什么迅速闪过，没抓着，“想从我的手心里逃出去？”他道，“大可以试试。”
楼罗伽似没料到银灯会这样说，他有一瞬间的愣怔，很快就笑起来，“试？我可不敢，现在殿下捏着我的小命，我可还想多活几日。”
他又开始称银灯殿下，“且不说拿着云之上所有人的性命冒险，单就威胁到天道阁下这一件事，殿下你怕就是会挫了我。”
两人停在一处，身体挨在一起，凑得极近，银灯并不否认楼罗伽的话语，没错，只要楼罗伽是活着被他带回云之上的，过程怎样，都不重要。
“你还没有回答我，”楼罗伽道，“一个脱离云之上的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