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践派和理论派。行辰兄若是要当理论派,只需埋苦就行,越多乐趣自然越多,可问题是行辰兄想当实践派,绝非埋苦可以成事的。”
裴少淮吊足陈行辰的胃口,叫他愈发奇。
“请淮弟赐教。”
裴少淮继续道:“咱们不妨用算的法子来设想,其一,假若行辰兄是个平民百姓,虽有一身的算本领,却只能用来讨价还价,某日被酒肆掌柜发现华,顶多也不过是个算账的,是不是?”
陈行辰本想驳说可以进官府协助官老爷,可一想到平民百姓岂有门路可以进官府?只点认可。
“其,假若行辰兄家有些产业,一家人过殷实,行辰兄的算本领则可以用来行商致富。等到意越做越大,把银子匀给穷人……这兴许也算福泽?”
陈行辰摇,道:“不成不成,一人之财养众人之乐,只会斗米恩升米仇,不长久。”
“其三,假若行辰兄身为勋贵之后,身有秀功名,也就是眼下的光景,即便不继续科考,也能借家族之势到国子监当个荫监,出来之后自八品做起,一身的算本事恐怕更无处施展。”
“为何?”
“当不主事的,哪里有说话的份。”裴少淮道,“咱们只是就实践派来讨论,兴不兴、用不用算,自然是主事的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