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色,说现在全国的生意都难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成本再加大象我这样的小公司也吃不消,要不这样,咱们关系不外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每车我再加他三块钱,我就不跟人去卸了。我见再谈无益便说告辞,朋友送至门外。
回去我把朋友的意思转告大眼,大眼没说什么就回去了。过了几天,朋友忽然来电话问我,说你弟弟怎么回事,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不来了,呼他也不回话,要是不想干我就另找别人了。
放下电话我直奔大眼家,在小霞的指引下找到了又在牌桌上鏖战正酣的他。大眼一回到家就脸红脖子粗地大骂我那位朋友不是东西,说现在路程比原先远一倍还多,本来两个人的活让他一个人干,只加三块钱,简直是喝人血。我劝大眼,现在活难找何况如今最不值钱的就是劳动力,好歹再怎么说在他那也算有个固定收入。大眼不听,说我就是蹬三轮接人也比这样一月挣钱多人还图个舒坦,这回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有货没人送。我见大眼心意已决,也不便再说什么,打了个电话给我朋友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朋友沉吟半晌,说那就算了我再从劳务市场找个民工,最后告诉我说你兄弟还有八百多工钱在我这,回头让他来结一下。
大眼果然去买了一辆机动正三轮,风驰电掣于大街小巷。最初的日子里,生意还不错,但可惜的是不久随着无证照车辆的不断增多,公安机关开始了很严格的专项综合治理,一时间被罚扣的机动三轮多如牛毛。大眼无奈,整日在家无所事事,。按小霞的说法,是种子在地里有了合适的生存环境和土壤总要发芽,大眼逐渐旧病复发,整日埋头于牌桌之上,每日有输有赢。我说了他几次,大眼振振有辞说你们总不能看我一天天的急死吧,说急了就和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我黔驴技穷想了想总比他在车站行骗给政府收进去好,久而久之也就随他而去了。
五
一日,小霞突然眼红红的来找我,进门刚喊了一声“哥”就哭得泪人似的,吓得我忙问小姑奶奶这是怎么啦。原来又是大眼那混小子惹得祸。小霞渐近高考,老师让买参考资料,小霞问大眼要钱,或许是近来手气不好输多赢少,大眼竟训斥小霞说你看人家闺女象你这么大都能挣钱养家了,就你一天到晚还冲家里要钱,干脆别上了。小霞越想越委屈就上我这来了。
我安慰小霞说走哥带你出气去,临出门我回头劝小霞说你哥也不容易其实他心里也挺烦的。小霞看看我,欲言又止。
家里只有老太太一人在唉声叹气,见我来了一劲数落大眼,说他最近越来越不象话,把这月生活费都输完了,还借了人家六七百块钱说是要给老太太买药,刚刚来要帐的才走。还告诉我说昨晚大眼一回来就翻箱倒柜地到处找存折,说钱是他挣的他有权花。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地四处找大眼,却失望而归,小霞估计十有八九不在附近肯定上外面赌去了。
一直等到半夜也没见大眼踪迹,临走时我拿了几百块钱给小霞,再三叮嘱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存折和钱藏好,这是你们家的救命钱,千万别让你哥看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我正在办公室起草一份报告,电话响了。小霞在电话那头急得直哭:“大哥你快来呀,我哥他把你给的钱又拿去赌了。”放下电话我风急火燎地赶了去,屋里一片狼籍,显然是大眼在家发狠造成的。老太太和小霞一见我就哭,我跟她们一起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里找到了早已赌红了眼的大眼。
我把桌上摊在大眼前的纸票收拾收拾,封住大眼的衣领一把把他拽回了家。
刚进家大眼就不耐烦了:“干嘛呀,我不就打两把牌吗,看你们闹的,就象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训斥他:“你看看你还算是人吗?你妈有病,小霞眼看着要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