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今天你还是要压下心头的火气,等到离开这里你在动手。”
南宫星知道淮云浅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梅寻之,光是在京城布了几百人监视梅寻之就能看得出,他是真的想要梅寻之的命。
所以她也没有阻拦淮云浅报仇,正所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梅寻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害死姬渲,注定要和淮云浅站在对立面上。
一旁的池白远略有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随后便和其他人畅聊一番,正当池青莲迫不及待要和南宫星拼酒时,主角淮谦泽姗姗来迟。
“诸位,多年未见,诸位风采依旧啊!”淮谦泽穿着一身银青色蟒袍,身前身后共绣着九条蟒。
一般这个数字只有皇帝才能用,但是出于对淮谦泽的信任,皇帝特许他可以穿着九蟒之袍,这也是属于他的特权。
“成王殿下客气了,要说风采依旧还当数成王殿下,我等都老了!”池白远在一旁大笑道,一句话让场中的气氛活跃起来。
“怎么?池小子,在我面前就称老了?那老夫如今是不是该入土了?”梅寻之此时张开了嘴,要说这中间最年长之人非他莫属。
池白远微笑着,还不等任何人奉承他,只听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老而不死是为贼,老大人这般说,倒也合情合理。”
说话之人自然是淮云浅,此时的他正紧紧盯着梅寻之,在场众人都听说二人的恩怨,只是他们都很奇怪,为什么淮云浅这么针对梅寻之。
“四弟,梅老大人年高德劭,你这般说话未免刻薄了些。”这时淮清桥站了出来,一句话就把淮云浅拉到对立面。
在场众人包括梅寻之都没有领他的这个情,反而是默默夹着菜听着二人的矛盾,他们越是矛盾,就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些人。
一旁的池白远兀自一人倒着酒,他今天来这里只是来看戏的,无论戏究竟是谁在演,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因为他无需站队。
可是其他人是要站队的,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想错过有一天能有拥龙之功,届时在新朝那可是更大的诱惑等待着他们。
“四殿下,三殿下说的是理,无论如何梅老大人年事已高,这般说话终究是少了礼数。”吏部尚书率先睁开眼睛说道。
他本就是周子承一脉的人,明知这条路可能会出错,但是他若是不拼上一把,自己也没了晋升的可能。
“刘大人好熟络的心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周相背后说了什么,你才这般针锋相对。”温丞站了出来,他没有选择淮清桥,而是选择了淮云浅。
与淮云浅打了无数次交道的他,心中自然清楚淮云浅手中的底盘,比起百官看好的淮清桥,他更看好淮云浅。
“温大人好机巧的手段,前些日子不是你在审四殿下吗?怎么就又开始替四殿下说话,是不是……”一旁的鸿胪寺少卿笑眯眯的拱着火。
短短片刻,席间竟为了二位皇子吵了起来,要说其中最开心的便是一旁默默干饭的淮乔异,他越听众人吵得欢实就越开心。
皇帝最讨厌党争和夺嫡之争,所以淮乔异从来不插手这件事,也不让母亲的娘家支持自己,反而是什么都不做。
正所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小小年纪的淮乔异知道自己先天不足,只能用这种手段在皇帝面前出头。
自己的这几位皇兄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若想要夺得那个至尊之位,就只有让他们不断互相残杀,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众人的争吵越发激烈,但是他们都有个度,只进行言语上的争论,绝不动手,这也是他们的底线。
然而他们不愿动手,不代表没人不希望他们动手,只听淮乔异淡淡说道:“几位老大人好生迂腐固执,要我说温大人说的对,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