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昧下钱便宜野男人,门都没有!你一天不给你弟攒够彩礼钱,我一天不让媒人上门,非把你熬成老娘们再说嫁人的事。”
要不说乡下奇葩多嘛,年纪大又没文化,口口声声赔钱货,就应该当牛做马做扶兄扶弟魔,好像她不是个女人似的。
“宋守英是吧,秋莲,结算一下工资,让她走吧。”
宋守英发懵,急急地问道:“厂长,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尽管提出来,我改。可不能让我走。”
宋母更着急,打归打骂归骂,闺女可是给她挣了不少的钱,她三个儿子哪一个也挣不过这个傻子。要是真被厂子辞了,小儿子的彩礼去哪里攒?
“就是就是,我闺女手脚灵活,你再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了。”
林溪才不理睬宋母的假笑,她对宋守英说:“我要是你,我就把工作辞了,左右工资到不了你手里,你干一年都是白干,还不如不干至少手腕不会肿,大冬天不起冻疮。”
林溪虽然是老板,她也不会昧着良心说话,酱菜厂除了几个管理人员,其他人干的都是又脏又累的活。要不厂子建在乡下吗?在城里招工都难。
但林溪也不小气,每个月都有五到十块的奖金,付的也是高工资,镇上的食品厂这两年涨工资了,也才拿五十。
乡下不缺女工,哪家不是五六七八个孩子,要是有个缺工的名额,可是要挤破脑袋的。
宋守英被林溪几句话堵了回去,想想也是,挣的再多能怎么样?她娘照样剐的一分都不留!
“行,我不干了,我在家混吃等死。”宋守英把工作服脱了下来,拉着她妈就往外走:“我不干了,你也别闹了,小弟的老婆本,还得他自己和你加把劲。”
宋母哪舍得啊?这是白花花的六十块,要是把工作丢了,她小儿子那个不成器的样,彩礼是攒不出来的,怕是只能打光棍。
“妮,我每个月给你留十块,你去和厂长说说,这活咱还干着,行不行?”
宋守英下意识的就去看厂长,林溪蹙眉:“你娘这么闹我可受不了,人家还以为我怎么坑你呢,传出去不好听。”
“你放心,我再也不闹了,我就等着闺女往家拿。”
“还有一个,宋守英你咋说话的,什么又脏又累,满手冻疮的?这不坏厂子名声吗?”
围观众人: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