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摞皱皱巴巴的草纸,递与封宜奴。
封宜奴皱着眉毛不愿接下,着小絮儿去验看一番,确认为新稿方才满意的点头:“加之先前的两首,便是两万四千贯,合计银两一万又两千,官人可有异议?”
方徊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总算跟上了封宜奴的节奏,摇了摇头表示认可。
封宜奴让小絮儿取来一个包裹,打开来只见到是一摞摞的有字印的纸张。
方徊满脸疑问看向封宜奴。
“这里便有盐引四千,每引六贯钱,价两万四千贯。官人若带着万两白银远遁,怕是不易走脱……”封宜奴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被她看破了心思,方徊尴尬的干咳几声,拿起几摞盐引翻看了半晌,掐着下巴盘算一会才道:“一半盐引,一半黄金。”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小絮儿成了运输大队长,得了吩咐又跑出去与另一个女使搬来几十斤金锭,气喘如牛,胸脯尝试了人生中第一次波澜起伏。她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方徊。
四十八只金锭静静的趴在麻袋里享受着方徊赤裸裸的扫视,方徊显然被黄澄澄的金子震撼了,上辈子从没见过真金,这辈子真他娘的过瘾!
封宜奴摇头失笑道:“其实官人不必远遁,即便是我遮护不住,然姊姊一句话便能保你无事。”眼睛里满满挚诚之色。
方徊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听到此话心中颇不以为然,遮护得了一时,也遮护不了一世,难道还能挡得住金鞑子的千军万马不成!怕封宜奴别有他想,可不能将到手的钱财被封宜奴诓了回去。无论如何,“走为上”是当下最有利的选择。
当下拱手一礼回道:“多谢厚意,区区小事而已,某自有主张。告辞!”
他将盐引一并扔入麻袋,扛起往外走去,旋又折返回来,神情严肃的说道:“某有一事相告,算是全了娘子恩义,明年十二月前务必离开汴京,越早越好,切记切记!”说罢便走了出去,留下封宜奴与小絮儿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杨家小院越来越近,脚下不减速度,他心中盘算着,须得尽快携众人去虹桥码头,时间紧迫!
这时,小院的方向传来喧闹的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