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窗户那边的墙上撞去,接连几次,我撞得都有些头晕了,身上厚厚的一层石膏总算是开始脱落,我的身体一点点的露出来,细嫩的大腿上面是一条米灰色的四角内裤,接着是肚子,然后是绷带,一直裹到锁骨那么高。我伸手摸摸背后,当时为了逃出鲎足上的倒刺,我忍痛在背上拉出了好大一条口子,形状不规整,差点把整个背上的皮都给带掉了,但是现在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绷带,我也能确定,背上什么伤口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有了自我修复的功能?!7号果然不是盖的!
我着急的拆了头上的绷带,活动几下被绑的发麻的脸颊,摸摸脑袋...“卧槽!尼玛!我的头发!!!!!!!!!”妈呀!哪个混蛋把我头给剃了?!这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我不管那么多,裹着个绷带穿着条内裤就出门了,站在走廊上大喊:“Whereismystylist?I‘dliketodiscussmynewhairstyle.”
走廊上的拥挤繁忙只为我静止了0.01秒,然后就当做我不存在了。我在走廊上慢慢走开,一位护士过来拦住我要我回到病房里去,若此刻我无视她的劝阻,肯定会找来大量的医生,所以我不说话,乖乖的转身往回走,她手里的事情也多,看我转身离去就去忙她自己的了,我偷瞄她已经不再抬头看我,一转身进到旁边的病房里。病房里还躺着2个插满仪器导管的老头,他们闭着眼睛没注意到我进到房间。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我看到自己那个头啊,太烦人了!头顶上一寸的头发,整个脸圆圆的,看起来像个猥琐的变态,就差长点胡子了。我转过头,想看下当时被石头砸到脑袋的那个地方有没有伤口?余光一扫,在我身后一只大哈士奇挤满了整个卫生间。
“7号!”我狂喜,在这里我看到这么多陌生的人,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大部队去哪里了,当我看到自己从石膏里挣脱出来的身体一点伤痕都没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过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现在好了,有7号在,说明一切都是真的。我转身看着7号那张哈士奇的脸,伸手就去摸,它也不躲,只是非常不耐烦的撇着耳朵。“刚才叫你怎么不理我啊?我还以为自己被遗弃了。”我说着,使劲的揪了一把他的胡子。
“哎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能动弹了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知道温柔是怎么写的吗?”7号一边抱怨,一边扭过头不让我再够得着它的脸。
“其他人去那里了?”我就地坐下,已经忽略了这里是卫生间,也忽略了我就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和半身绷带。
“他们现在应该在某个地牢里吧。”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吞吞,但是我已经炸开了锅。
“什么!?怎么回事?”我对这个回答完全不能理解。
“你已经在这里睡了快一个星期了,当时你被石头掩埋,我想去将你抛出来,结果忽然来了几个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看得见我,就躲进你的虚想空间里面,他们看到你一只手露在是对外面,才发现了你,将你救出。结果正准备下山,便遇到一大队训练有素、手持武器的人,其中一个块头很大的,将你们全部同行的队员抓捕,并被其他人分开带走。临走时,那个张一默顺手将你脖子上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给摸走了。然后我就一直和你呆在这个地方。”7号简单概括了下情况,有些人它没见过,我问了也是白问。
“难道又是追杀者?!”我皱眉沉思,忽然醒悟:“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被监禁的?”那就是说我并不只是被送来治疗的,那么如果是阿成的追杀者,他们是不会管我们死活的,他们只要我们死。既然不是那批人...“莫老大!?”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