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去哪儿了?
心里有一丝失落,正准备闭上眼睛,房间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肥胖男人顶着一头金色卷毛就进来了,他带着方框眼镜,容貌看上去有点像《天蝎计划》里面那个人体计算机。他手里拿着电筒,随他之后进来的是一个黑人女性,戴着口罩,大大的眼睛很漂亮,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穿着护士服,个子比胖男人矮两个头。看来我是在医院里,而且即将被人拿电筒找眼睛。怎么样我才能让他们知道我意识清醒呢?
“Doctor,”我用干哑的嗓音喊他,“wherearemyfriends?”
医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往我这里来,二话不说就上手电,我内心那个气呀。没办法,我也懒得费力气跟他说话了,等他检查完后,和旁边复式小姐小声交谈了下,两人便双双出门去。
在他们开门的时候,我看到门外的走廊和忙碌的医务人员。这间病房隔音效果很好,一关上门,似乎我又回到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那么我现在在哪里?
刚才医生的白大褂上挂着医生名牌,名字底下写着“SanSalvadorCentralHospital”——圣萨尔瓦多中心医院。我在萨尔瓦多?!我中美洲?!
其他人呢?医生既然进来检查了我的意识情况,应该很快就会有其他人冲进来嘘寒问暖啊。但是过去了几分钟,门始终没有再一次开启。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什么处境下,其他人是否也安全的离开了那座山?阿成他现在人在哪里?张一默、肖雨、刘师傅,他们没有和我一道下山来吗?如果他们都不在,那是谁送我到医院的?我记得中途确实听到刘师傅在叫我,还打了我一巴掌,那送我来医院的应该就是刘师傅没错啊,可是现在为什么感觉自己像被遗弃了?
对了!我的石头!我的小白石头!医院的人该不会给我丢了吧?!
一段时间绷紧的神经让我养成的非常叛逆的性格,我对现状的猜测开始感到不安。
我才不管全身这些绷带石膏,牟足全力使劲翻身,结果撞上了床护栏,它将我重重的挡了回去。顿时我心里充满了一种愤怒,一种莫名却熟悉的愤怒,如同在山里日益剧增的那种烦躁感。“草!”我低吼一声,再次往床护栏撞去,这下撞击过于猛,将旁边的仪器撞到一台,上面连接着我手臂的软管背拉直,我右手臂被扯起来高过护栏。
“好样的!”我暗喜,然后将全部的中心压在右手臂上,使劲将我整个身体翘起来,然后越过护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另外几台仪器由于线管被拉动,全部狠狠地砸到我的身上,手臂上的石膏绷带掉落了一些,我趴在地上双手狠狠往地面敲击,大部分石膏绷带成块状松落,还有一些连在一起挂在手臂上,我看到自己刷白的皮肤,草!我特么没穿衣服!看来绷带只能打掉部分的,重要部位还是要保留。手臂上露出来的地方我也没有看到什么棉花绷带之类的,这里的医生是二货吗?怎么没有一点基本常识。
从石膏绷带中逃离出来的双手,撑着地面将我支起来,我翻身躺在地面上,拿来一个挂仪器的长铁棍敲击我的双腿,几下就把那些石膏绷带敲松了,我扯掉大腿以下的绷带,站起身来发现腿部并没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我抬高之前进山时被石头砸坏的那支腿,并没有看到什么伤口,当时在山里,这条腿让我享受了多少优待,也让我痛得死去活来,可现在它居然没有了,伤口一点看不到痕迹。“难道这也是7号那火云掌的功效?”我自言自语,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既然我没事,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为了求得真想,我放弃了遮住重要部位这种想法,伸开双臂疯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