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化蛟,生两角,为走蛟,村里的老人都说走蛟有灵,在走蛟的洞穴里许下心愿就会灵验,但也有的说,这走蛟是阴物,万万接近不得,否则就会被吸了魂,没了性命。还有一点,我也忘了同你们说,这也是我方才为何变脸色的原因,在神农架里,这里的动物好像受到神物的庇佑,你们方才开枪就是坏了忌讳啊!”
锦华在前听着阿吉的话,在心里琢磨,她不算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在心里也是不相信什么东西会有通天地的神通,不过,这地方邪性倒是真的,那白蛇是真把她给吓着了。其实古往今来的传说,在新文化的浪潮中被洗礼,旧的反对新的,却被新的土崩瓦解,她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也读过国外传输来的新科学,赛先生和德先生她昏昏然也近观远观了,但此时什么新的旧的对她都没用,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
高文轩听阿吉的话像是在听志怪故事,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瞟了锦华一眼说道:“锦华,你听阿吉这小子的话,心里怎么想的?我说我们一会儿没准儿就碰到狐仙了,就是《聊斋》里讲得美貌如花的狐仙女。”
锦华淡淡斜了高文轩一眼,听他插科打诨,也没甚笑意,嘴角懒懒的一咧,忍不住先打击他一通,说道:“难不成你还想同狐仙来一场人妖恋不成,就你这不被狐仙给吸干了。”
锦华这么堵他,高文轩在意料之中。
比于先前的不冷不热,不发一言,她能这样简直好太多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他们关系的一大进步,他认真的想了想,虽然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些调皮话,但瞧见了她眉眼里的冷,又憋住了,哼了一声:“我可没这样说。”
锦华见他这次没说诨话,看了看腰上别着的那杆枪,心想着是自己真是拿枪把他教化了,想了想,摇摇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是高文轩能被她这一杆枪给教化,那高老爷又何必头疼他这个弟弟。
想到高家,锦华又不自在的想到了苏苏,她走之前苏苏仍同她生着气,也不知她和白崇两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卓一凡的那件事,她本来是要问高文轩的,但话到嘴边几次又给忘了,今日既然想起来了,就顺势的问:“我先前想问你来着,今天想起来了,卓一凡的事儿,你还没跟我说。”
高文轩没想到锦华会突然提卓一凡有些奇怪,想了片刻,问她:“你想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了,比如高宽为什么会送给她一个像是东皇钟的铃铛,她先前以为是东皇钟的,但实际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铃铛,还有卓一凡为什么要杀那些女人,还有那个像鬼一样的无皮女人究竟是谁,居然神出鬼没。既然百宝居是高文轩的产业,她不相信高文轩不知道这些事,更不相信他没有庇护卓一凡。
“哦,我忘了,你先前在百宝居住过一段时间。我那地方修有机关,是为了逃命用的,卓一凡嘛,他打小跟着高宽一起长大的,不过我们几个也相差不了太大,我是遗腹子,他先是跟着高宽一起倒卖古董,我见高宽有兴趣,就帮他开了一间百宝居,之后卓一凡就投奔我了。”高文轩眼中满是怀念,一五一十的说来。
他说的这些,锦华也是能猜到的,所以高文轩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价值,更像是他放出来,来哄骗人的迷烟,怕是掺了不少水分,他平日里叫高宽都是小杂种,还帮着开店,鬼才信。
心里这般想,脸上越是和颜悦色:“是嘛,没想到你和阿宽的关系这么好。”
高文轩明显的皮笑肉不笑:“毕竟,我们是叔侄,是骨血至亲。”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了话说,少有的,一致选择沉默。
越往树林深处去,越是有一种晦色,这里仿佛看不出季节变化,树叶是黑绿的,簇成一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