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安疑惑地问道。
此时福依已经上前去将这个女子扶了起来,冬安也连忙上前帮忙。
“你可有名字?”福依问道。
那姑娘摇摇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只记得我小时候时常有人唤我常儿。”
福依思虑片刻,对着冬安说,“冬安,你叫春新和夏繁来把常姑娘送到玉娘那儿,让她瞧瞧伤,其他的等我回来后再说吧。”
“是。”
春新和夏繁很快就来将常儿接走了,那位常姑娘心里也知道福依当下有急事,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略微行了个礼便走了。
四宜楼内,福依更换好衣裳后,一瞥眼看见自己刚才放在桌上的芙兮的手信,心里觉得奇怪。自己素来与芙兮并没有书信来往,现今她突然给自己一封手信,难不成是想提醒自己什么。
想到这儿,福依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更加忐忑了。也顾不得冬安在一旁的催促和芸娘的责罚。疾步上前拿起书信,粗略看完后,更是心惊,脸色也一下子变了。连在旁原本焦急催促的冬安也被吓着了,一个劲儿的叫着“小姐,小姐”。
“冬安,少爷现在哪里。”福依仍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冬安一下子被问住了,脸上扭成了一团,嘴里也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
“少。。少爷,去乐安公府了。”
“我写一封书信,你叫棋漳务必带给少爷,明白了吗。”
“这.这。。是。”
福依也管不了许多,走向靠窗的书桌,拿起笔写了封信后,将信包好,交给了冬安。冬安虽仍不知是什么事,但她察觉此事非同小可,行动也迅速起来。
福依安排好之后,只身前往茶香茗居。一路上,她的心都难以定下来。但真正到了茶香茗居,见到了在那里等候的芸娘和芙兮,心却一下子定住了。
茶香茗居靠窗的位置上,芙兮站在芸娘身旁,脸上是淡淡的,仿佛从来没写过书信给福依一般。芸娘悠闲的品着茶,丝毫看不出有动怒的迹象。
“福依来迟了,还请芸娘责罚。”
“又不是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既然我没让芙兮去叫你,证明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我说的话你终究是不听得。”芸娘将茶杯握在手里,用茶盖轻轻拂去上头的茶叶。
“福依知错。”
“行了,来坐吧,你叫人来说宋府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你也辛苦,我不过叫你出来散散心,顺便说说之后的安排,你不必拘谨。”
福依欠了欠身子,坐了下来。抬头看芸娘时,竟看到芙兮在芸娘身后摇了摇头。福依见状心想事情果真不简单。
福依一边听着芸娘说话,一边透过窗看着街对面的一所宅子。那是太子在城中私建的宅子,将其名为孙宅,金陵城中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沈择槙曾说过,这是太子用来收集城中消息和放置自己搜刮来的财物的地方。想来今日芸娘叫她来,也是为了让她与太子见面。果然,不一会儿芙兮就出去了,福依瞧着她一步步走向那座宅子的大门,又叩开了门,进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心中便知道了几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芸娘为何会突然安排此次见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芙兮会写那封提醒自己当心太子的信,是芸娘的安排吗,还是芙兮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此时的孙宅中,太子李弘冀与金陵城中有名的五鬼之一的中书舍人冯延鲁正在庭院中饮酒。
“那个常梦锡真是欺人太甚,连番弹劾我手下的大臣,倒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太子身着华贵,只看那腰间系的金镶玉麒麟便可知一二。只是他大腹便便的样子,丝毫不见皇家威严,能见的只是獐头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