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几息的时间,胜负就已经成为定局,朱顶都没想到事情能够如此顺利。
就在朱顶慢慢的收拢起轩辕剑,思量着怎么友好的打开话匣儿的时候,就见那个以刀杵地的血葫芦将嘴巴大张起来,他这是要喊人!
好在朱顶早有防备,左手轻弹,一枚幽蓝色的小药丸不偏不倚的命中那锦衣卫嘴里刚刚开始摇摆的小肉揪,把一声已经到了嘴边的呐喊变成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朱顶慢步来到差点被蓝色小药丸呛死的锦衣卫身边,捡起地上的绣春刀,等到对方的咳嗽稍止,才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尖着嗓子用一种很似女生的声音说道:“打劫!”
那锦衣卫骇然的看了看早就把脸面用破布包裹起来的朱顶,又用余光扫了扫自己的官袍,满脸不可置信的回道:“打劫!?阁下说笑了,有话直说便是!”
朱顶横在他颈上的刀紧了一紧,便有一缕血线缓流。
“我说了,我是来打劫的!”
那锦衣卫倒也利落,不再多言、双手一张,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
朱顶擎刀绕到他身后,扯下锦衣卫的裤带,将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绑了个死结,随后又将他按倒用轩辕剑小心的在他脖子上绕了几圈,这才放下心,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的喘起气来。
“累死小爷了!”
朱顶现在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身体阵阵钻心的疼,心脏更是砰砰的几乎要跳出胸腔,全身的血液都似在向脑中倒灌,有无数的小星星在他眼前飞舞。
不该动武的时候动武,结果他现在有点缺氧了。
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抬眼看去,那锦衣卫果然还不老实,就这么大一会儿功夫,竟然悄无声息的从朱顶系得牛蹄扣中挣脱,搭在他脖子上的剑身,更是已经被他移开了小半。
朱顶冷笑着轻轻带了带剑柄,那锦衣卫脖子上的剑刃便堪堪入肉。
“你很调皮啊!这样可不好!”
说完,也不再管那锦衣卫的表现,也在没有了玩闹的心情,手腕轻抖,刃吐寒芒在那人双肩轻点,那锦衣卫的双臂便暂告瘫痪。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朱顶从腰间拿出腰牌,放在手心高举,冷冰冰的说道:“我要你效忠于我!”
半个时辰之后,朱顶满脸挫败的走出了那个小胡同,就像饱经摧残的娈童一样,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身边血葫芦一样的锦衣卫。
早知道,他何必费这么大劲,直接亮明身份就好了!
现在好嘛,自己难受的要死不说,未来的下属也是一身的伤,两条胳膊至少三天动弹不得!
何苦啊……
这名锦衣卫名唤邹蚺,并不是驻明州锦衣卫千户所的官员,而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司的一名正四品指挥佥事,锦衣卫金字塔里处在第三梯队的大人物!
当日太子亲军被炮击一案,就是由他整理成册,并亲手送到锦衣卫大老板毛镶的桌上的,也正是因为他在整理报文时候的细心,将朱顶这个看似毫不重要的人物放在了最前,让毛镶看到第一眼就知道这份奏报的重要性。
毛镶的脑袋是保住了,可邹蚺的乌纱却差点儿因此丢了。
锦衣卫指挥使被老朱骂了个狗血喷头,磕头磕的脑袋肿成西瓜了,他这个直接负责此事的下属,自然也没什么好日子可过,被派往地方巡查,什么时候找到已经被认定葬身虎狼口腹的朱顶,什么时候再回京城继续做他的指挥佥事!
仕途之路再也看不到一点光明的邹蚺,沿着那悬崖周边一路查访,来到明州城也有小十天了,自然是一无所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