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吓,这么着吧,你的医药费咱们负责,另外呢,再给你三百块钱压惊,你看怎么样?”
三百块钱,不少了,现在一个工人工资也才二三十呢。
裴曼宁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花钱摆平事,“这位婶子,这件事是李建荣叫人撞伤我,至于他是什么目的,我也不清楚,我自认为和他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也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他?才会用卑鄙手段对付我,至于是不是误会,公|安|局的同志会调查清楚。”
李母脸色一冷,她好声好气地商量,这个裴曼宁却一点也不识抬举,但为了儿子,想到老李的交代,还是忍下这口气。
“这样吧,除此之外,咱们再帮你在供销社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工作,裴同志,咱们做人呢,不能太贪心,”李母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建荣说到底,也没对你做什么,顶多就是留下点污点,我爱人是革|委|会副主任,你要是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她本来以为这么说,裴曼宁总该怕了,以卵击石,是个人都该怕了。
但是裴曼宁只是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要报复我?”
李嫂子就在旁边帮腔:“曼宁妹子啊,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三百块和一个临时工的岗位就不错了,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儿呢,你听嫂子一句劝啊。”
裴曼宁才不相信这些,她已经得罪他们了,看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真的能忍下这口气?
只怕是先给她许下好处,让她改口风,等把李建荣放出来,再想办法报复她,到时候她再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了。
裴曼宁一边慢悠悠地开口,一边拖延时间:“不是我不饶人,而是我一个普通人,哪里轮得到我说话?一切都交给公安同志秉公处理,我相信组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李建荣同志真的是无辜的,公安同志肯定会调查清楚,婶子,你说对吧?”
李母脸色难看,她私底下问过她儿子了,当然知道真相是什么。
她儿子还一个劲儿地叫她不准为难裴曼宁,因为这个,她看裴曼宁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还没有怎么着呢,就已经把她儿子的魂儿勾走了!
她早就说,这女人简直就是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