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就把鸡毛扒光了。
不到半个小时,韩景沉就将鸡的内脏处理好,鸡肉砍成块。
不过,韩景沉平时不是吃食堂,就是随便下点面条敷衍了事,不是在野外抓东西来烤,就是去国营饭店吃饭,的确没正儿八经地做过菜。
鸡汤倒是好解决,倒半锅水,加两片姜和几个香菇就行,至于炒白菜……昨天姜晔是怎么炒的来着?
他做的总不能比姜晔做的还难吃吧?
裴曼宁在旁边,看韩景沉盯着一颗白菜,眉头打成一个死结,仿佛遇到什么大难题一样。
“韩同志,要帮忙吗?”她忍不住问。
“不用,你去好好坐着!”韩景沉道。
“哦。”裴曼宁就坐在旁边看。
接下来,不管韩景沉把菜做成什么样子,她都没吭声打击他。
然后就看见,韩景沉油放多了。
他迟疑地看了一下她的表情,看她只是一脸平静,就直接把洗干净的白菜倒下去。
接着,裴曼宁又看见,韩景沉翻炒了半天,盐放太多了。
他又扭头,看了一下她的表情,看她没有皱眉,觉得应该合适,就把没完全熟透的白菜铲进盘子里。
虽然韩景沉做的菜的确很咸,但是上了饭桌,裴曼宁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几口。
她一向很照顾别人的心情。
“行了,别吃了,”韩景沉把炒白菜推到一边,把鸡汤放在她面前,“这个还能吃。”
裴曼宁看了韩景沉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安慰他一下,“韩同志,其实……”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形容词,就道,“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韩景沉没被安慰到,皱着眉:“明天我还是从国营饭店给你带吃的回来。”
……
晚上,韩景沉就回了招待所,裴曼宁还是在须弥界休息,毕竟须弥界里一直温暖如春,空气也特别清新,还不用担心安全。
虽然说韩景沉让她不要碰水,但是须弥界里的溪水应该没有关系。
她之前种地手上起水泡的时候就发现,用须弥界的溪水洗澡,手上的伤口愈合得快了很多,还能减轻疲劳。
只不过,裴曼宁怕伤口愈合得太快,让别人起疑。
她只用溪水敷了一下腿上膝盖受伤的地方,上面青青紫紫斑驳一片,但敷上溪水,疼痛感立即减轻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裴曼宁正蹲在院子看她种下去的花草,就有人提着东西径直从大门外走进来了。
裴曼宁一回头,见是李嫂子和她堂嫂两人。
李嫂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倒是她堂嫂,看起来很高傲和挑剔,进门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曼宁妹子,”李嫂子强扯出笑意,“听说你受伤了,嫂子来看看你。”
裴曼宁又看向李母,不冷不热地开口:“这位是?”
“哦,这是我堂嫂,你忘记了?上一次还见过的。”李嫂子赶紧介绍道,“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啊?你们还有几分渊源呢,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李母穿得很讲究,手腕上戴着三百多块的进口表,脚下是锃亮的黑皮鞋,挎着一个牛皮黑包,手上还提着很多东西。
两罐麦乳精,一网兜苹果和香蕉,还有其他的一些高档营养品。
“你就是裴曼宁吧?我是李建荣的母亲,今天我来呢,是想向你说明清楚情况。”李母先礼后兵。
“哦?”
李母就淡淡道:“之前呢,事情是有点误会,我儿子也好心好意扶你去医院,可不是在对你动手动脚,希望这件事,你去公|安|局解释清楚,当然了,这件事也是我儿子太过热心肠,多管了闲事,让你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