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谁知妍蚩这时却淡淡道:“来不及了,他已到王府门外,王爷现在走,定与他撞个正着。”
司马道子微微蹙眉,低眉微怒道:“本王与他拼了!”
“王爷!”妍蚩陡然提高了声音,冷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怒意,道:“属下只问一句,您为这皇图霸业费尽心思,做了多少努力,而今果真要为一个女人放弃么!”
司马道子怔住,是,他为这天下殚精竭虑,为皇位处心积虑,隐忍十年,单一个苻坚败了,并不代表他也败了,他还有妍蚩,他还有东瀛,可为了桃戈,他却不得不放弃眼前拥有的一切,他想为了桃戈奋起与司马曜搏上一命,可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他不敢冒此等风险。
他不言不语,妍蚩亦不再逼他,沉住了气,道:“其实王爷,您今日即便能带着她远走高飞,她也活不了多久。”
司马道子微怔,“什么意思?”
“她被种了蛊,在这世上,唯有司马曜的龙阳之气方能为她续命,她离不开司马曜。”
司马道子怔怔的望着妍蚩,目中尽是不可置信。
正在此时,桃戈亦是从书房里头走出来,抬眸忽见妍蚩,不免一惊,只是司马道子就在身旁,她便什么也不怕,转瞬间抚平心绪,她望着司马道子,一脸的期盼,道:“姐夫,你怎么还不进宫?”
司马道子顿了顿,转头故作漫不经心,淡淡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在等你。”
桃戈为他如此冷硬的语气颇感不适,只是并未多想,随后仍笑道:“等我做什么。”
司马道子转身面向她,道:“等你起身后,送你回宫。”
桃戈闻言顿时怔住,亦是满目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你在同我说笑么……”
“我说,等你起身,便送你回宫,你听不懂么?”司马道子故作不耐烦。
“可你昨夜说,今日要带我去琅琊的……”桃戈说着,目中已不由自主的含泪。
司马道子对她露出一丝笑意,却是冷嘲热讽,言道:“昨夜是昨夜,今日是今日,昨夜的话,不过都是本王说来骗你的,也只有你会相信,萧桃戈,”他说着,朝她走近,继续道:“你怎么那么傻,那么蠢,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同你说两句情话,你便要投怀送抱了?”
他继而又冷嗤,道:“昨夜你可是润得很,本王陷进温柔乡,竟险些出不来,你日后服侍皇兄,也得像昨夜服侍本王那样,如若不然,可讨不得他的欢喜。”
桃戈愈听,愈发难以接受,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针一般,无一不是在锥着她的心。
“你骗我,你骗我,”她伸手拉扯着他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仍试着安慰自己,道:“你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绝情……”
“由不得你不信!”岂知他竟陡然一拂袖,硬生生的将她甩开,令她跌撞在书房的门框上。
桃戈背后猛受一击,口中当即是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司马道子见她这般,心里头亦是一阵刀割,他见她摔着,当即要将她扶起,可一动身,却又怕她看出他的心思,唯恐她不肯离开他,便只得对她视若无睹,故作狠心绝情。
桃戈瘫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心口,泪流不止。
司马道子却依旧冷冰冰的说道:“你走吧。”
桃戈并未出声。司马道子话音落下,妍蚩陡然侧首,又同时转眸朝后看去,像是察觉了什么一般,警惕的抬高了右臂,右臂一抬,披在身上的斗篷一边便也跟着手臂被拉上去,转瞬间将她整个人都遮挡在斗篷之下,而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