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耿勋说的那么简单。为了抓捕一个杀手而牺牲甚至陷害自己最优秀的特工,只有蠢货才会干这种事。面前的耿勋既然坐上FIC局长的宝座,那就说明其不是一个蠢货。所以,耿勋肯定还有一些事瞒着自己。
“放心,执行抓捕任务的特工都已经得到了命令,他们不会怎么下力气的。”耿勋又补充了一句。
“局长,我保留个人意见,但会执行您的命令。”微微点头,余秋胸口憋闷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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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岩仓想来后马上觉得有种极为痛苦的失落感。他躺的床单乱成一团,还被冒出的冷汗给浸湿。他一度以为今晚的噩梦是真的,于是伸手摸了摸左脚踝,确定没有绑着的绳子。跟着他小心谨慎的移动手指,从脚踝往上,滑过腹部、胸口,最后碰到了脖子上用细金链子挂着的那尊佛像。他随时都戴着这尊佛像,即使睡觉时也是。佛像当然在他身上,一直都是。这是他的护身符,尽管他试着说服自己不去相信这些东西。
他微微发出呕声,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个脸,然后打开点灯,眼睛眨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他靠近镜子,检查镜子中的人,仿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最后,哼了一声,总算放松下来,走回去打开桌灯,坐在床边,再一次看起了西拉耶夫给他的那份内容稀少的资料。
资料里完全没提到他在杨峥身上看到的那些能力。他摸着喉咙上的淤青,想到杨峥精心设计的蔓藤网,随即把整份档案给撕掉,因为上面的内容根本没用,没用到了极点,而且还害他低估了目标。
这表示,西拉耶夫给他的资料要不是不完整,就是不正确。
岩仓怀疑西拉耶夫其实知道杨峥是什么人物,他得查出西拉耶夫时不时为了某个目的而把杨峥牵扯进来。他对杨峥自有计划,而且他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妨碍他。
他叹了口气,关掉桌灯,又回到床上,但意识清醒得睡不着。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活跃得思考。一直到西拉耶夫给他这项任务前,他完全不知道杨峥这个人真的存在,更别说还活着。如果西拉耶夫没拿杨峥来吊他的胃口,他说不定不会接这项任务。也就是说,西拉耶夫一定知道,岩仓直人绝对会想挑战杨峥这种对象。
一想到自己替西拉耶夫工作,岩仓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安。因着那些每日必须服用的药剂,西拉耶夫似乎渐渐认为他拥有岩仓,而岩仓则认为西拉耶夫是个危险的自大狂。
他还小的时候,就在北海道遇到过不少自大狂。那里酷寒的天气,加上法制的不健全,以及充满了不确定的生活,会让人的心智濒临疯狂。在那种有害的环境里,强者生存,弱者只有死亡。每个人都得为了适应而做出某种改变。
岩仓躺在床上,手指摸着身上的疤痕。这是种仪式,也可以说是迷信。每一块伤疤都提醒着他当时的痛苦,以及所犯下的错误。犯错就得付出代价,当错误足够大的时候,就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时间临近五点,FIC的突击小队离开公路路障,潜入了旅馆。向他们通报杨峥就在这里的人,是旅馆的经理,当时他吃完药在打盹,一醒来正好在电视上看见杨峥的相片。他捏了捏自己,确认不是做梦,然后喝了口廉价的啤酒,就打电话报了案。
突击小队长要经理把旅馆的感应灯关掉,让它的小队能在黑暗中靠近。不过正当他们准备久违,旅馆另一端的冷冻车却突然发动,强力的车头灯还照到了几个突击小队队员。队长拼命回收,然后跑到车子旁边,交教师元赶快把车开走。驾驶员瞪大眼睛,看着突击小队的人,然后关掉车灯,直到开出旅馆的停车场,上了公路。
队长向突击小队打了信号,所有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