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东方刚刚显露一丝白线的时候,舒槿画动身了。
她如一道轻盈的影子一般飞窜向对面民房的围墙。
爬墙嘛,她擅长。这城上只要有一条缝,有一小个洞,她就能以一指借力攀上去。
在前面巡逻的人转身的空隙,她如壁虎一样攀了过去,再在另一面飞奔而下,九十度的墙体可以用来奔跑的,只要你速度够快,然后脚下力量够强,找到中间的平衡点即可。这个本领她领了很多年。
当然,也是因为城墙并不是那么高,要是在现代的摩天大楼,她估计就不行了,没办法坚持那么久。
快到地面时,她就势抱头一滚,迅速地滚向高高的草丛后面,再次趴在地面上倾听地下的声音。
不一会,舒槿画便找到了一伙儿聚集在一起的人,那里正有几个人在守着,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
舒槿画不想浪费时间,立即捡起几颗石子,冲着最近的两人飞射出去。
“哎哟,哪个王八羔子暗算你大爷!”
话音刚落,那人只听到细微的风声在背后响起,下一秒,他好像还听到自己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咔嚓。
其余几人立即挥刀冲了过来,舒槿画半点声音都没发出,空手就迎了上去,铁一般的五指抓住其中一手的手腕,猛地向右一折,他手里的刀尖便顶上另一冲上来的同伴的胸口。舒槿画另一手向那刀柄用力拍下去,鲜血射了出来。她一个旋身,同时将那人的腿关节踢下,抓着他手腕再往回拉,那人的脖子正好卡在自己的刀刃上,身后被一撞,刀刃入肉,又见鲜血。
这样眨眼间以力借力借刀杀人,一下子损了两条人命。剩下三人看着胆战心惊,舒槿画已经一箭步又冲向另一人,那人想着要吸取教训,手高举起来,挥刀砍了下来,怕被她抓到手腕,先下手为强,大刀砍向舒槿画的手。
“聪明人。”舒槿画夸了一句,滴溜溜一个转身,避开了他,竟然迎向另一人。
这人心喜,马上冲同伴叫道,“砍她手!”
另一人听言,便同时举刀砍向舒槿画的手。舒槿画再一转身,他立即追上,“哪里...跑...”
跑字说得已经有些勉强,他低头一看,自己腋下插着几根发亮的长针,举着刀的手怎么也放不下来了。
舒槿画道,“这些做废了的针,正好便宜了你。”闪电般欺身而上,轻易就夺过他的刀,平执,一抹,对方脖子便出现了一划血口。
解决掉五个人,花了舒槿画几分钟的时间。她将五具尸体拖到位于一棵大树底下的草丛中,掩盖好后,这才继续向里面摸去。
两刻钟后,舒槿画气喘吁吁的开门走了出来,回身看了看寂静无声的民房,舒槿画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燃后,扔到了门内。
别说她狠,她自小就知道要怎么样最快地适应所在的环境,怎么样令自己过得最好。来了古代,她难道还要记着现代那些杀人是犯法的戒律吗?
再说,她本就记仇,这些人虽然还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有害的事情,但若她不趁早下手,明日倒霉的就改是她了。
舒槿画回到了学士府,从后门进了报春阁,初雪正抱着膝坐在院子里,拿着半截树枝在地面上写写画画。
“初雪?”
初雪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蹦了起来,“小姐,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一夜未眠?”舒槿画看着她淡淡的青眼圈,讶然问道。
初雪嘟着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命不好,怎会跟上这么一位主子的?三天两头往外跑不说,还经常夜不归宿!还不说明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