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呢?您说对不对?”
老爷子摸了摸胡须,笑。
眼睛瞅到慕言蹊扎着绷带的左手,拧了眉头,看她:“这手是怎么了?”
慕言蹊看了一眼挽在他肘弯的手,不甚在意的笑笑:“没事,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道,上过药了。”
季卓丰住的地方,从宅门进去,是个小的四合院,儿孙回来都是住在小四合院旁边的别栋,所以小四合院里就只有老爷子住的正房,东房是特意给央金拉姆做的祠堂,剩下的西房便做了招待客人的茶室。
“小心着点,”进了垂花门,他引着慕言蹊往茶室走,“女孩子家家的,留了疤可不好看。”
“很浅的伤,长两天就好了,不碍事的。”慕言蹊宽慰他。
老爷子又叨了两句,才道:“给老头子说说你这四年解解闷吧。”
“诶。”慕言蹊乖巧的笑笑应声。
两人进了茶室,在茶台前相对坐下,看见老爷子开始烫洗茶壶,慕言蹊拿了放在一旁的倒流香炉焚上,这香炉可是慕言蹊最喜欢的小玩意儿。
光头小和尚姿态传神,肩上扛着个长嘴壶,扎着弓步,壶嘴向下,倒流香一点上,流烟潺潺,缓缓溢出,似有苍山空寂,明月清朗之意。
是口上说不出的妙。
慕言蹊焚上香炉,看着流烟出了会儿神,季卓丰已经烫好茶壶,开始泡茶了。
她一边看着他夹了好些茶叶放到茶壶里,一边开口给他说这四年自己在外的留学生活。
说了自己怎么把一天当两天来用。
说了学校的老师是如何如何的夸她,同学又是如何如何的照顾她,就算她耍小脾气,大家也都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计较。
说到这的时候,季卓丰笑盈盈的看她摇摇头,却不是笑她顽劣,而是知道她在报喜不报忧。
学校老师夸她这个毋庸置疑,且不说在他武馆这么多年来他对她这小姑娘的了解,就是当时在国内读书,她这样认真又天赋异禀的学生,本身就是老师口中心里的一块宝。
可要说到同学之间处处照顾她,他这老头子却是不相信的。
祖父是当代著名的绘画大师慕重书,祖母是中国京剧院表演艺术家盛兰雪,父亲是享誉国际的泼墨大师慕文若,母亲云婉在未出嫁时就以“旗袍美人”之称在服装设计界占有一席不小的地位。
这么显赫的家庭背景,注定着慕言蹊从出生开始就意味着一生的不凡。
家庭背景的得天独厚本身就让她比常人多了一个跳板,加上她自己的天赋异禀和丝毫不松懈的后天努力,同龄人和她的差距,那可不是星点半点。
年轻气盛的一群人,大都还比她年纪大,自己够不到的,除了嘴上占得一点便宜,也没什么办法。
都是学生,他却不相信国外的和国内的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老爷子没点破她,品着茶,静静听着。
“……研毕的时候,导师给学校推荐我办了一次个人展,当时展览的是我在读期间画的《京剧人物系列》,我们大中华的国粹嘛,反响不错,所以今年春天大维德拍卖公司的春季拍卖会,我是他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委托人。”
她指尖指了指自己,看着季卓丰看过来,一只眼眨了眨,最后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生怕老爷子听不真切似的,小女孩调皮的模样逗得季卓丰捋着胡子笑逐颜开。
看着老爷子的笑脸,慕言蹊稍稍放心,又张口继续道:“我到底是没给咱中国人丢脸,连那拍卖公司的董事长也说了,他们从来没有一个像我一样年轻的画家,作品拍出上百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