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毛料,就是组委会给选手们的当头一棒!
卢灿估计,单单这一块毛料,就足以将无数渴望冲击至尊奖项的选手逼退!
“嘶!这也太……”田乐群对毛料不陌生,这种高危毛料,她还真没怎么见过,覆着红唇,惊叹一声。
虽然大多数人直接选择离开,可毕竟还有两三人在围观。
能上手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卢灿也顾不得挤着别人,更不会在意什么秩序问题。他没戴手套,直接用手指在那条巨裂缝隙探探——有细微的裂隙,颗粒感不错,能到冰。
他这一停留,后面立即有人开催。
顾不上了!掏出手电筒,卢灿快速在这块毛料几处松花部位照照,然后扶着毛料顶部,探头看看侧面。
“靠!”他忍不住骂出声来。
在行径路途上,根本看不见侧面表现,他个头高,探身刚好能瞅见侧面一道蜿蜒向下的石筋,那可不是石纹,而是石英石所形成的细小筋络。
这种东西对毛料而言是致命的!这块毛料彻底毁了!
不过,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辨玉环节,考核的是“种地、玉质重量、色彩”,根本就没有价值这一项——很多选手看到毛料时,总会不自觉的想到价值。
这就是心境平和的好处。
“田姨,记下这块毛料……”
田乐群娇嗔的白他一眼,这种称呼怎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尽管是粤语,可万一有人听懂,多不好意思?
为这一称呼,她说过几次,可他似乎很喜欢,然后……就没有然后,随他去吧。某些场合,这种称呼还真的让自己无比悸动。
卢灿显然没注意到田乐群,眼睛扫射临近的毛料,口中继续说着,“冰糯,飘绿,三公斤;豆种,癣绿,四公斤左右;底部豆糯,灰蓝,两公斤左右。”
“三块翠?”田乐群一愣,疑惑的抬头问道。
卢灿遗憾的点点头,“不错,一块毛料三块翠,双色,可惜,都毁了……”
做翡翠珠宝的,都见不得料子被毁,田乐群可惜的咬咬嘴唇,还是很忠实的记下。
“你这人怎么偷看?闪开!”
卢灿正准备蹲身上手旁边的一块毛料,身后传来一阵推攘,只见杨坤正在用肩膀将一位年轻人从田乐群身边挤开。
“你瞎说什么?谁偷看了?我正要过去看标号九的毛料。怎么就偷看你们了?”被挤开的那位,三十出头,恼怒的瞪着杨坤。
另一边,吉瑞站过来伸手在两人中间划拉一下,“阿坤,这里人多,别推攘,辨玉要紧。”
他又转头对那位汉子所在团队中的一位赌石师傅点头,“蓬昆师傅是吧,刚才有点小误会,别介意。大家还是辨玉吧,时间不多。”
这应该是清迈本地的一位赌石师傅,吉瑞和皇泰珠宝在清迈颇有名气,那位叫蓬昆的赌石师傅,脸色缓和下来,对吉瑞点点头,算是揭过这事。
杨坤被吉瑞拽过身子,犹自不忿的吐槽,“那丫的真在偷看,一直盯着弟妹的笔记本。”
“啊?”田乐群被吓一跳,拍拍胸口。
偷看别人答案,在这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并不稀奇,而且完全无法界定——我的目光途径你的笔记本,那是巧遇,没办法,人太多。
再加上卢灿在赌石界,名气很响,他的鉴定被人盯上,很正常。
杨坤所说的偷看,八成是真的。
可是,这件事,吉瑞更值得称道,他处理的不错——争执起来,肯定没有确切证据,极有可能会因扰乱辨玉现场纪律,双双被组委会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