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风险,没有谁敢保证。
我跟我妈商量,还是要征求那两姐弟的意见。让廖师傅把那俩人接来后,他们在犹豫, 我也知道他们是在犹豫什么,就直接说到:“我先讲好,只要你俩姐弟每天能够来轮流照顾,医疗费我来出,怎么样?”
大梅同意了。二牛也点了头,但嘴上还说到:“我先跟厂里请个假再说。”
我已经很不耐烦了,说了声:“照顾你爸,你需要误工费吗?”
“庄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来就是了。”二牛看到我脸色变了,估计是被迫答应的。因为,一旦王叔从手术室出来,刚开始他肯定生活不能自理,我妈一个人是无法完全承担的,得有人帮忙。
廖师傅当然有办法,手术时间定了,就是那个专家主刀。我决定,跟廖师傅一起到厂里看看。
在车上,我问了问厂里的基本情况,大致上有所了解。原来,干爸他们原先是搞小电器的,后来,温州的厂子越来越专业化,分工也就越来越细了。在五金这个行当,干爸他们厂子,就冲压铸件以及电镀工艺还有竞争力,现在就完全转向这个方面。一件五金或电器产品,我们做其中的两个流程,也就保证了业务量了。
“目前,这个业务量,够我们生存。”廖师傅说到:“主要是利润越来越薄,老板赚的钱越来越少,但是,高总从没亏待过我们这些做事的人,这是他的人品。”
“干爸干妈经常提起你们,听说你们厂里一百多号人中,有三十几个二十年前就跟他们打市场?”我问到。
“是的。就说那个钟厂长吧,原来是高总请来的第一名技术员,他来时,妍子还没出生,你想想,多少年了?”
“怪不得,干爸干妈一直说,这个厂是家里的根,这么些当年一起吃苦的人,是厂里的功臣。要我好好学习,努力经营。”
廖师傅听到这里,感叹到:“今天像这样的老板少了,哪个还记得老人哟。厂子行还好说,不行,就一关了事,搞得大家失业,又四处乱奔。你不晓得,有一年,几个月厂子没订单,高总从自己家支钱,给我们发工资。我们都明白,冯总在北京赚了钱的,拿了钱补贴我们大半年,后来,总算度过了难关。”我听后,对干爸干妈的为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