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我住的那个房间里,里面有厂子的原始文件账目等东西,这包里,还有一个电话簿,是与厂子有关系的地方干部和厂家的负责人。还有,我和你干爸的私章也在包里。自己拿得准的就自己决定,拿不准的,小事问钟厂长或者廖师傅,大事给我们打电话。”
我接过那个包,才知道,什么叫托付,这才是实实在在地把身家全部托付于你。
一行分手,分别往温州和北京。
一到温州,廖师傅就接到我们,开着那个红色的奥迪,吼吼神的。本来我让我妈,先到妍子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但她心情急切,非要到先见到王叔。
没办法,让廖师傅开车到王叔家,让廖师傅在楼下等。我提着行李,跟妈一快上去。
进屋时,那两姐弟算是主动给我妈打了招呼:“姨,回来了?”我妈点点头,直奔里屋,我也跟着进去,看见王叔爬在床上,我妈让他翻动一下看看,他在我妈的帮助下,努力地翻过身来,忍着巨大的疼痛,勉强笑着对我说:“小庄来了?不像话啊,我叫你妈不要回来,你们母子团聚多好的事,让我这病给搅黄了。这些年,本来就苦了你了,你看,到现在,还成了你们的拖累。”
其实,多年来,我内心还是有点恨他的,是他夺走了我的妈。但是,看到今天这样一个病人,一个对我强颜欢笑说对不起的人,一个我妈关心的人,我怎么恨得起来呢?
我妈问他是怎么治的,他说只是在下面诊所开了几贴膏药。我一看,这不行啊。于是当场决定:“不行,王叔,你得住院,不要担心钱,我来出,走,我背你下去。”我回头一望,那俩姐弟站在门口,没一个有搭把手的意思,我内心深处为王叔感到深刻的悲哀。
背着王叔下楼,那两姐弟跟在后面,没一个主动帮他爸拿随身的东西,只是勉强跟着,我妈在后面顺手拿了点王叔的衣服和身份证,下来。廖师傅看见了,迅速下车帮忙打开后车门,大梅和二牛仿佛也想上这个车的样子,我心里很是有气,说一声:“坐不下,你们在屋里等电话。”随着我妈一起上了车,让廖师傅先启动出发。
我想,如果王叔住院,那两姐弟是不可能照顾的,只有靠我妈了。我问廖师傅,在妍子家附近在温州的好医院吗?廖师傅说有一家就在妍子家附近,还真是温州最好的医院之一。这就定了,就住那家。廖师傅还说到,那家医院有个领导跟他熟悉,他可以帮忙找关系,这可真是及时雨。
果然,到了那家医院,有廖师傅的协调,从挂号到住院,完全零障碍,非常顺利。医生安排明天的全面检查,然后,又租了一把轮椅,算是安排妥当了。
本来王叔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了,但我妈坚持要留在这里,算了,他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我也没啥说的,就跟廖师傅一起回到了妍子家里。到家一看,已经有人了,宋姐在,估计是干妈给她打了电话了。
跟廖师傅约好,明天上午八点他来接我。然后洗了澡,进到干妈的房间,打开保险柜,仔细阅读了厂里的原始文件,账目,以及过去产品的历程及介绍资料,算是对这个厂有个基本的了解,忙到凌晨一点多,才看完。
第二天早上八点,廖师傅来了,我正在吃早餐,我叫廖师傅进来吃点,让宋姐又煎了两个鸡蛋,热了一杯牛奶,今天事情多,我们的早餐草草了事。
到了医院,在廖师傅的帮助下,检查完毕后,将结果送到专家那里,专家的诊断结果马上就出来了:腰椎骨质增生导致的压迫神经,如果不手术,估计会引起下肢能力弱化甚至丧失。
我问专家,手术风险大不大,专家说手术风险不大,他本人就可以做,况且病人身体基础不行,年龄也不大,都在可控范围内。但是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