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事情来,随后各怀心事地散去。
及至天色再亮一些,营地里有大军往东,也有人朝南、西、北各个方向开始传递消息。
随着时间流逝,消息的流传让不少人颇感惊愕,尤其是消失许久的公孙瓒突然出现,还联合黄巾军、黑山军与鲜卑中部大破乌桓十万军队,让不少人倍感震惊,也让无数百姓再一次感觉到公孙瓒的锐不可当。
“初平二年,五月,乌桓三部代大人蹋顿反。黑山军、黄巾军起徐、青、冀、幽四州之兵应敌。六月,骑都尉公孙瓒率众讨蹋顿,平之。”
当在竹简上写下这段话时,名叫荀术的年轻人有些激动地回想着自上谷过来的人复述的那夜的战局。
此时涿县阳光明媚,窗外诵读声隐隐约约,鸟鸣婉转,蝉鸣活跃,暖风中窗户“吱嘎吱嘎”作响,他推演着战局中的种种巧合,又换了一卷竹简做着详细的记录,随后写下自己的评语,到得一切罗列清楚之后,天色黄昏,身后的床榻上有人“啊”地叫出声来,他扭过头,就见荀攸伸着懒腰坐起来。
他迟疑了片刻,鼓起勇气说道:“公达兄,此次姑母所言之事,能不能让我……”
“你爹可有信过来?”
荀攸揉着眼睛坐到床边,笑容戏谑,荀术有些着急道:“若等书信,可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如今河水泛滥,兴许还得多等一两个月。你便让我去吧。”
“想去可以。那你帮我打发了门外那两个鬼头鬼脑的小家伙。”
荀术闻言望出去,就见小孙礼和小李朗两个脑袋一高一低地自门外探进来,看到他时,只是傻笑,他有些生气地瞪过去,“你们两个够了啊!自打公达兄回来,便屡次充当隔墙之耳,还想做梁上君子偷听我等说话,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们!”
小李朗突然敛容,“李某十岁了!”
小孙礼也小鸡啄米地点头,“孙某亦然。”
“黄毛小儿,滚回去念书!”荀攸走过去,啼笑皆非地手指在两个小家伙的脑门上各自弹了一下,随后舒展着手臂,“小术,你多练练五禽戏与君子剑,看看兵法,今日你的评测,我便不看了。整理一番,这两日叫人寄给你爹,让他考校。到时候再说吧。”
这番话的意思,俨然是只要荀悦答应,他就能够出门历练了,荀术倒也知道分寸,点点头,随后有些激动地提笔道:“那公达兄可有什么能事先透露给我,让我记录的?”
“嗯……初平二年秋七月,初,颍川荀攸率众于涿县起兵,明攻代郡乌桓普富卢部,暗度并州,联南匈奴于夫罗部、行军司马张杨,进关中俟董卓军。”
荀攸打了个哈欠,看上去轻描淡写的样子,小李朗与小孙礼闻言对视一眼,不断挤眉弄眼,各个小脸红润,荀术也目光流露着异彩,一边写却一边笑道:“公达兄怎就知道,此行能够联合于夫罗与张杨?屯兵关中。你能打进去吗?”
“能啊。为什么不能?姑母锦囊所说,简宪和不是也要随同孙文台出兵吗?他自南阳攻丹水、析县,叩武关,与我两相照应,若如此还不能让我这边也兵进关中,要我何用?”
“可你兵将可不多,谋士也少,此次想要联合于夫罗与张杨,乃至领兵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关中伺机而动……”
“兵将哪里不多了?荀小公子此话某家便不赞同了。常继文、马骆之勇,我便不提了。卜某好歹是三十六方渠帅之一,难道不是将?管亥、赵昱,皆我等心腹,也是悍勇难当。再有眭固、白雀于黑山军中素有名声,忠义无双,难道不是将?至于兵马,青州五千虎贲宿卫以随百姓前来,青、徐、冀三州四万黄巾、黑山也过来了,莫非不是兵马?”
有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