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心口,渐渐平息了些, 仔细分析着两人刚才的话,慈姑他们两口子,已经知道了云懿的存在?确切说, 是云懿作为一个第三者的存在。
“想攀高枝儿的下作娼妇!去年老爷去北边谈生意,她就悄么声地往行李里偷偷塞了一双鞋,还有那双绣着鸳鸯的鞋垫儿!提起这些我就来气,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管着老爷行李的?是人不是人的,就能随便碰主子爷的贴身衣裳吗?!”
瑞祥的口吻有些委屈:“她拉拢人的手段多得很,老爷身边的那几个长随都跟她亲。”
慈姑气得一时噎住:“这双鞋是被你发现了,那些没被你查出来的东西指不定有多少呢!”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总之一句话,咱们爷没那个心思!”
慈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若真有了这想法,我们小姐她,还不得寻死去……”突然又发起狠来:“到时候我也不活了,非要拿着剪子戳那贱人几十个透明窟窿!”
“快别说那呆话傻话了,”瑞祥劝着自己的妻子,“咱俩之前商量的那些事儿,我也不是没有同老爷说过,姓云的差不多是个老姑娘了,一直不肯嫁人,无根无系的一个女子在铺子里多有不便。老爷却说我迂腐,说她有手艺,是不可多得的画样好材料,海意阁需要这样的人。”
“今日在那春松寮是怎样个状况?”慈姑问道。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那位长安的商人很是看重云懿,说她既有手艺又有人才,或许是误会了老爷和云懿的关系,在酒桌上对二人似有调侃之意。”
慈姑一听又急了:“老爷就任由对方调侃起哄?他……是被说到心坎儿里去了吧!”
“老爷倒没什么,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到了生意上,只是,听禄子说……”
笑笑竖起耳朵,紧紧蹙着眉头倾听,手里的帕子被汗浸得水湿,心里控制不住一紧一紧的抽疼。
瑞祥说道:“禄子说,老爷离席方便的时候,姓云的俨然有些老板娘自居的意思,当着对方的面儿,禄子也不好直接拆穿。”
“哎呀,急死我了,你快捡紧要的说!”慈姑在这件事上成了个急性子。
“说那长安客商敬了她一杯酒,称呼的是二嫂,她也笑着喝了……”
“呸,禄子是个哑巴不成!”
瑞祥继续道:“后又来了一位长安客商的友人,也是在京都做生意的,那位老板是带着相好去的,带来的那女子倒与她相谈甚欢,两个人后来结伴去花园看花了,也不知都聊了些什么。”
“物以类聚!春花拜把子,都是□□!”慈姑恨恨的道,“还得想法子把她撵走!”
“撵不撵得走,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事儿。”瑞祥的声音有些无奈:“后头说不定还会有更多这类场合,才刚就接到个帖子,是熟丝魏家发出来的,请的全是京都这些与丝织有关的商家,地方就定在了风菏苑。”
熟丝魏家?那不就是瑞彩家吗?瑞彩的父亲刚从扬州回来,这就要请京都商贾们一起坐一坐了?风荷苑?那又是什么地方?
“风荷苑是另一个春松寮吧?”慈姑揶揄道。
“那倒不是,风荷苑据说是魏家老爷的外宅,就在霖铃街上。”
笑笑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呆着,身子都有些僵硬了,但心里更加僵硬,冷冷的像冬天的石头。魏家老爷,不就是瑞彩的父亲么?难道这世上,所有的父亲都不能和母亲白头偕老吗?
是不能,还是不愿?亦或是不甘?
“哼,这下子倒方便了,本就是个外宅,每一个赴宴的再都带上一个外室,大家就可以胡天胡地的一起高乐了!”慈姑仿佛一下子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