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冰冷彻骨,四十七年前的流血夜,钩镰宗的错误选择,隐藏在幕后的交易,无数破碎的念头划过脑海,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邢越低头沉思片刻,点点头:然掌教这么,我们即刻就去冷泉洞,旁支的弟子,先各自回去休息,静候宗门安置。”
众人微微颔首,御起飞剑朝冷泉洞而去,从苍龙洞归来的一干弟子在同门簇拥下返回宗门,师兄弟彼此问候,共叙别情,就连平时不甚相合的,也为对方平安归来庆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此一番磨难,若初衷不改,道心弥坚,他们定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假以时为真正的昆仑中坚。
到中午时分,诸位长老宗主离开冷泉洞,向门下弟子告知长老会的决定,钩镰宗从昆仑旁支除名,贬入外门的仙都派,无一例外,连同陆葳、钱定边和宋韫在内,一行人即刻动身前往仙云峰,听候仙都掌教荀冶安置。
消息传出,流石峰上下震动,议论纷纷,鲁平和钩镰宗的前车之鉴,成为长老宗主训诫辈的话题,不过在震惊之余,无论直系还是旁支,谁都没有提及那寄身于镇妖塔中的谷之峦,从始至终,竟无一人提起。
郭临川也从清明的口中得知了消息,这早在他意料之中,某种意义上,鹤山道人此举一方面是为他铺路,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保全钩镰宗的打算,不过余瑶完全不能体察掌教的用心,她匆匆赶去送行,却没能见上陆葳和宋韫最后一面,石梁岩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下剪不断的思念和记忆。
她迎着凌厉的山风中久,待夜sè全黑才踯躅回到文心阁中,寒热大作,病倒在床。唯一让她冰凉的心感到一丝暖意的,是郭临川此行陪在她身旁,默默注视着她,没有劝阻,也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他们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也罢。
鹤山道人的丹房位于云阁三层,是山崖上一个的“半亭”,只容一人倚栏而立,远望滚滚云海。半亭之后的悬崖上,开辟出一间凸字形的石室,石室内仅有一桌一椅,四壁凿出大不一的石穴,摆放着瓷瓶玉盒之属,乃是鹤山道人存放灵药的地方。
清明在丹房内翻箱倒柜,熟门熟路,不时拿起一个古旧的瓷瓶,拔去塞子凑到鼻端嗅了嗅,摇摇头,又放回远处。他手脚灵便,既没有碰翻器皿,也没有触动掌教留下的禁咒,只是忙活了好一阵,还是找不到需要的东西,他搔搔头,苦恼地嘀咕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呢?”
鹤山道人隐在一旁冷眼瞧了许久,忍不住咳嗽一声在找什么?”
清明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尬,低头望着脚尖,讪讪道:“原来掌教你在这里啊……”
你很久了。在找固形的灵药?”
清明矢口否认:“不是,不是!在给郭师兄找芝液,他乾坤一气丹和黄螭丹已经没什么效力了,需要更好的灵药补充元气。”
鹤山道人点点头,“之前阿阮把整瓶乾坤一气丹和黄螭丹都给他了,丹药服用过于频繁,难免效力大减,无以为继,你眼光不差,也只有万年芝液之类的灵草才能补足元气。”
“万年芝液?给他不会太浪费?”
“不浪费。他对我很重要,不必吝啬灵药,这就像赌博,看准了就要把手头的所有筹码都押上去。”鹤山道人捏了一个法诀,五指没入石壁,从虚无之中取出一只三寸高的葫芦,通体焦黄,光泽如玉。
清明抽了抽鼻子,惊道:“这是……”
“当年在舍身崖采到的万年灵芝,只剩下这些芝液了,不许你偷用,全部给郭临川。”
道了。”清明是剑灵化形,并非实体,万年芝液对他固形极有好处,只是掌教既然这么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