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成什么样了,竟还有瞎了眼有身世背景家里的大家闺秀看对眼?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她一边心底恨恨地骂着,一边挂着笑意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众妃搭话,聊了半个时辰,皇帝便下朝过来了,喝了儿媳妇们端上的茶,又差总管一一放了赏,众人这才散去。
皇帝留下陪着皇后说了会话,逛了逛皇后宫中那百花齐放的花园,督促了一会太子的课业,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了个晌午,他这才回了御书房。
十四却知道,皇帝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用蜜枣提醒着皇后,刻度两字,宫中女人最怕动情,情长便恨延,皇后对皇帝是动了真情的,恨过怨过终敌不过一个爱过,但凡皇帝对她体贴入微,但凡能让她有彼此依然恩爱的错觉,都能成就她那份执念,顽固的死死抓住,终究是个被情爱蒙眼的傻女人。
皇子妃在凤槐苑呆不住,那破落的地方,在没有完全翻新以前,她瞧着总是闹心的,于是回去的路上便借口随处逛逛,与自己的贴身待女转了方向离开了。
路上瞧着左右没人,便小声的与丫鬟议着今日皇后是如何的给她脸面,连赏的物件都是最珍贵的,听说过去九皇子最不得宠,如今也仰仗着她的面,得了皇后几句体贴的话…诸如此类的自满,只能说在那大宅院里这小姐被保护的太好,着实有些过于自以为是了。
瞧她细声与丫鬟讨论起时眉飞色舞的模样,可精神了!
也是,一夜和衣而眠,她睡得自然好,醒来时人是最精神的,偏偏在眉眼神色中少了一个新婚妇的蜜色,被人窃笑却不知,还自得丈夫尊重于她、看重于她,无论是什么事都不会强求于她。
十四呆在这宫里的岁月里,曾听闻有个聪慧的嫔妃与心腹说了这么一句话:当有朝一日你发觉有一样东西你怎么也得不到的时候,你会逼着自己越变越聪明,绞尽脑汁的算计着,只为了能抱得垂涎已久的宝物。
仔细用在这九皇子妃身上参照原著倒也贴切,原著中她后来的确是越发精干,从一开始笨拙的斗情敌,再到手段越发高明,直到害死了人都叫人无法捕风捉影的干脆利落,与她如今的‘天真’确实是有好一段差距的,只因为这时候她还没有尝试过求而不得的滋味,不是么?
“…你们是不知道,昨晚上他啊…可听话了,本小姐随便唬了他一句,他竟真老老实实的抱了一床被往地上那么一铺,便睡了。夜里我起夜时,还能听见他翻来覆去不眠的动静,想必是忍极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十四向左看去早没了央孤单的背影,她勾了勾手指,一颗细碎的小石子便转着适当的力道击出,紧接着便听到那低声嬉笑的人儿忽地惊痛“哎唷疼!”的一声,向右看去,正好瞧见那大红衣裳光鲜亮丽的九皇子妃一个侧倒,“噗通”一声给砸红鲤池里去了!
本来为了说闲话故意屏退了宫人,这会子一出事,可把两个丫鬟给急坏了,呼救声喊得那叫一个凄厉厉的,十四瞅着有俩太监下水把这呛了一肚子水的柔弱皇子妃给捞上来以后,才朝着凤槐苑的方向飘去。
回了那棵槐树宝座,顺着开启的窗户正好能看见皇子央案前笔墨游走的渲染,她一边赏析央的才情,一边掐着时间等那位落水的皇子妃归来。
皇子妃来时,那透心凉的大红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式样款式皆与年纪不符的衣裳,想来是皇后宫里给她找来换上的,衣裳虽换了,可头发却还湿着,一路上打着喷嚏,被两待女搀扶着直奔凤槐苑的正屋里去,因着皇子央久居的住处是凤槐苑的偏西面的小屋,两人并未碰面。
下午时,韩非晏偷溜进了宫里,找来了凤槐苑,十四早先听说,因着皇子选妃一事,这位小姐便被禁足家中了,如今能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