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扯闲话,好像是关于风波镇的这位神秘女首领:
“这个女魔头,他娘的老子都没水喝了,她还要每隔几天给一个尸体洗澡!”
“可不是嘛!要不是因为水井塔的钥匙攥在她手里,老子一定要把这个女人骑在胯下,给我当牛做马!”
“诶,你们说,他真的死了吗?这都三年了,就是尸体的话,不得早就生蝇生蛆了吗?怎么可能被她天天守在屋里不烂不腐?”
“谁知道呢,女魔头从没让人靠近过那间屋子。说不定啊,她每天夜里如饥似渴地和一个尸体干些什么勾当!要不你们说说,哪个大活人敢要她?”
“你们闭嘴!”京墨听见伊莎像中了冷箭的小鹿一般怒火重重,“我姐夫只是病了,他没有死!”
京墨对这个女首领的事迹听了个大概,随之而来的疑惑却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但她牢记的一点是,伊莎曾说过,如果能救醒女首领的丈夫,或许就能解决全镇村民的水源问题,她也能带着画十三和长灵全身而退。这样想着,她的脚步愈加坚定,不自觉地攥了攥手心,心里默念:十三,一碗寒血下肚,此刻你应该已从昏厥边缘苏醒回来了吧……
“人还没找到吗?”一个忧心如焚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堂上一遍遍回荡,殷澄练踩着细碎的月光踱来踱去、坐立不安,他看向身边冷静如常的朱红色身影道,“朱雀姑娘,我听张老鬼说,今天早上画十三离府不久,你也出去了,接着长灵也走了,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可知道他们去哪了?”
朱雀英气十足的眉端不着痕迹地飞快抽搐了一下:“朱雀不知。今早出去,只是回宣王府取些衣物用品过来。朱雀没有守住画公子,抱歉。”
“哎,他有手有脚,并非府上的犯人,也怪不得你。”殷澄练愁眉不展,他以为把画十三接到太子府已是万全之策,他尚不知画十三原来在春满楼还有个魂牵梦萦的人,所以才不声不响地出府,谁知至今未回。一想到故人重逢的喜悦还没有完全消受,画十三再度不知所踪,殷澄练心里不胜烦忧,就在他垂头丧气地思前想后时,瞥见朱雀的鞋底沾了些许泥泞草末,他的眉心陡然一缩。
这时,张越恒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又看着殷澄练越来越沉的脸色,主动提道:“殿下,不如,我派两队精兵出去寻人?”
“不用了,张老鬼。”殷澄练的目光从朱雀鞋底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你的兵看门还行,找人恐怕只会打草惊蛇。朱雀姑娘,我听宣王叔说,你身手不凡、武功卓绝,本殿下能否恳求你一件事?”
朱雀看了眼殷澄练突然一脸正经而诚恳的神情,问道:“殿下是想让朱雀去寻找画公子的踪迹?”
殷澄练目不转睛地盯着朱雀的眼底,重重点头:“宣王叔惜才,格外看重画十三。无奈本殿下的兵力捉襟见肘,所以恳请朱雀姑娘,务必在三天后的入宫时间之前,找到画十三。”
朱雀飒爽地拱手领命:“殿下客气了,宣王派朱雀来此,画公子的安危便是我的分内事。”
殷澄练感激地点点头,目送着雷厉风行的朱雀即刻动身离府的身影。而身边的张越恒却拧着眉头不解地问:“殿下,你这么看重画十三,怎么只派这么个小姑娘出去找?我手下的兵可不是白吃饭的!”
殷澄练低头看着地上朱雀留下的一串脚印,问向张越恒:“张老鬼,你看这是什么。”
“脚印啊。”张越恒脱口而出。
“不明确、不具体。”殷澄练抿了抿嘴角,从地上脚印边缘捏起一小撮细泥。
“诶?哪里沾来的一脚泥?怎么还带着点荒草末子?”张越恒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