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加入了几滴她的天生寒血,当然,这就没必要告诉画十三了,不然,她可真怕他得意洋洋地美上了天。
“赏鉴美食美酒的大有人在,赏鉴我这新药的,公子还是头一个。”京墨被画十三兴趣盎然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你想取什么名字?难不成是要把这味药叫‘半面红’吧!”
“可口识甘味,乐饮知卿心。”画十三目光认真又暧昧地凝望京墨,缓缓沉吟道,“你让我明白,或许世间的药并非都是良药苦口、难以下咽的,不如,就把它叫作‘可口可乐’。”
“可口可乐……”京墨低眸轻声叨念了两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个名字在两个人的心里落地开花。
“这是你专门给我研制的,以后也不能给别人用。”画十三斜挑眼尾,语气平静而凛然地说道。
“不能给别人用?”京墨忍俊不禁道:“公子,你这话说得真像个不讲理的土霸王。”
“是么?”画十三附身向京墨凑得更近了,近到两个人的呼吸交错温存难解,他嘴角一提,浅笑温言道,“好,那我就当一回不讲理的土霸王。”
画十三向一脸错愕的京墨腰后伸出手去,轻轻一挽,又把手利落地收了回来,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
“这幅山水画,我这个土霸王昧下了。”画十三不等京墨有所反应,继续凑近她的耳畔低语道,“给我一些时间,查清楚画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然后,你就从周荣身边离开,好么?”
京墨看着画十三眸中的款款柔光,蜻蜓点水一般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无措地说道:“我回周府了,晚些恐怕会被怀疑。”
画十三目送着京墨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画馆,消失在了通往周府的朱门。他凝眉看着手里的山水画和她包扎的伤口,以及她留下的琉璃小药瓶。
“十三少,她……她好像对你……你对她好像也……”就算长灵是个又耿又呆的木头也看出了京墨对画十三的心思。
此刻,画十三眸中早已褪去了方才与京墨花言巧语的暧昧情愫与缕缕柔光,沉静如百年深潭,他的眉尖皱也没皱一下,淡淡说道:“你看不出来么,我只是对她的这幅画感兴趣。”
“啊?”
长灵怀疑地撅了撅嘴,心道:哼,我还真没看出来十三少你只是对京墨的画感兴趣呢,欺负我看不到你俩刚才是什么情况啊!
画十三看了看满脸不可置信的长灵,轻而又轻地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沉闷如揭不开盖的蒸笼,自言自语道:“其实古人把‘琴棋书画’并列而谈是不对的。弹琴、温书、作画,皆需投入真心真情,可唯独下棋不行,一旦动情,又如何能做到弃子无悔呢。”
长灵没听清画十三喃喃自语些什么,疑惑问道:“啊?什么又弃子又动情的?”
“没什么。”画十三低眸久久打量着周荣这幅十年前所作的山水画,幽幽吩咐道,“长灵,你这两天勤出去转转,第一,打听打听长机在京中是何情况,第二……”
画十三顿了顿,拾起了桌上已经空了的琉璃小药瓶,他想,他为这味药取得名字——可口可乐,一定牢牢印在了她的心口。但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第二,顺便查查京墨是哪一年入京的,入京前又在江湖中的哪一带地方行走。”画十三眼中越发的幽暗不明,“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当晚派你去杀她没得手,到底是福是祸了。”
长灵乖乖领命出去不多时,画十三就听见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接着,传来一个恭谨客气的声音:
“红公子休息好了吗?是否方便随老奴走一趟?我家郡马正在府上设宴恭候公子呢。”
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画十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