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活像一头野兽,只有到了白日才会消停,这般连过数个日夜之后就会死去,他虽然知道如此,但总觉这是人病痛,饥饿之后绝望所致,故而对师父的决定颇为不满。
可现在想起来,好像的确是自己想的太过所以然了,这药每日都在分发,可要说疗效却不见万一,死去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日趋增多。
“你真当这药有用?这不过是些寻常药方,治得了体虚,治得了风寒,可哪里治得了那种疫病,聊胜于无罢了。”僧人颠了颠手中的药材,面带苦涩。
“别说了!”善法此时心乱如麻。
这事就像一层窗户纸,大家都不说出来,那就相安无事,不知道的也就不知道,知道也闭口不谈,过一日是一日。
“你看看那人背上背着的小孩,你善法怎么就敢保证他没有得了疫病,是你医的好还是戒法师叔医的好?还是晓月师叔医的好?”僧人不忿的质问道,见自己有些激动又赶忙把声音压了下来,他这是好心相劝。
“你别说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会找师尊问个清楚。”善法心中阴郁,若他所说是真,自己这些年以来信奉的到底是什么?
萧殊瞥了一眼伏在自己肩膀上昏睡的小叫花,这一切对谈自然没有瞒得过他,俩人声音虽小,但想要萧殊完全听不见还得再远个半里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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