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怕的主,善法平日里哪敢有半句顶嘴,每每看到南北让戒法吃瘪的样子心中既佩服又担心,怕戒法一怒之下就把南北给揍了,不过奇怪的是,戒法虽然生气却也没有真的动过手,不知是因为晓月首座还是自持监院身份不与南北一般见识。
见萧殊默认,善法随即道“晓月师叔此刻正在佛经阁参研佛理,不过也应该快要出来了,施主且随我来。”
“外面如此炎热,为何不让他们进去?”萧殊环视着那山门口这群落难之人,一个个的半死不活,汗流浃背的蜷缩在布棚下,散着一股说不出的异味。
“施主有所不知,非是小僧不想他们进去,而是师尊有令,但凡落难之人,一律不得入寺,小僧也不知为何。”善法小声的说道,生怕被人听见。
“这些人怎么办?”萧殊指了指那好几个因为饥饿高温而昏厥过去的人问道。
“到时候会分发汤药,至于是死是活,那只能看老天爷了。”善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此天灾实在罕见,别说这些人了,就是寺中也快没了米面,到时候该怎么办,他心中也发愁的很。
萧殊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善法就进了寺中,寺门才一打开就有不少人想要跟着进去,却被好些僧人拦了下来,说什么也不给进,任凭他们哭喊谩骂,只作充耳不闻。
寺中萧条,虽禅香袅袅,可那一株株青松,紫竹早已经干枯死去,地面都被晒得开了一道道口子,来往僧人俱是汗流浃背,忙忙碌碌,一些人抱着柴火,一些人挑着水,平日里这个时候那都是念佛诵经等着吃饭,现在倒好,别说诵经了,坐下来歇一会都不可能。
“善法,这位施主是?”
迎面而来的僧人捋着袖子,手上抱着一堆也不知是药材还是什么其他东西,满头大汗,一身僧袍均被汗水渗,一边扇着风一边问道。
“这位施主是来求见晓月师叔的,是南北师兄的朋友,你赶紧煎药去吧,别落个偷懒懈怠之过。”善法擦了擦额头的汗,眯缝着眼睛瞄了一眼那火辣的太阳,言语颇为不耐,以前谁都不愿意招待客人,现在成了名副其实偷懒的理由。
那僧人看了萧殊一眼,将善法拉到一旁小声道“戒法师叔不是说了不准人进寺内吗,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萧施主说了是来见晓月师叔的,千里迢迢的我还拒之门外不成?这是佛门,不是皇宫,到时候师父要是责怪下来,我担着,我要担不住,这不还有晓月师叔嘛,大不了我也学南北师兄,出去游历一遭。”善法拍了拍那僧人的肩膀道。
“你以为你师父为什么不允许那些人进寺?”僧人叹了口气反问道。
“为什么?”善法心中有些诧异,我这当徒弟的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了?
“傻善法,我看整个寺中就你还不知道,本来还不想和你说,怕你闯祸,现在倒好,你还要带人进寺?是疫病啊,你没见山门口那些人一天到晚就有那么几个昏倒,时间一长还口吐白沫,浑身忽冷忽热,晚上发起疯来还咬人呢!要我说,这病肯定还会传染,戒法师叔必然早早有所察觉才做了这个决定。”僧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善法面色一变,他原以为只是外边环境恶劣,长久日晒,加上吃的也差,水又常常喝不上才导致如此,并没有过多细想。
“那我问你,我们这药每日分发,可有人好转过,晚上那声音你没听到过?渗人的很,我大半夜都睡不着。”僧人见善法不信便质问道。
善法沉默不言,这些日子的确时不时就有人昏倒,口吐白沫,至于咬人之说他虽不曾亲眼得见,却常常听那些守夜的师兄弟说起,被人制住绑起来也不得